翌日。
钟暮声响起,众僧颂经礼佛。
小和尚捏昨日那封信交予他手上。“师父,这是裳施主留下的。”
方丈接过信并未查看,看着前院的菩提树笑着摇了摇头。
“这便是那劫。”
那日山下柳巷口,男子有些失控的冲尔静问着裳幺的下落时,他便算出这劫她过不了。
旭日初升。
六月里的天早已闷热不已。
昨日里萧邑情难自禁又将她弄的泪光闪烁求饶不已,想起今日还要赶路才肯善罢甘休。
车夫架着马车早就候在客栈门口了,季洵启拉过马给它顺了顺毛。
萧邑一袭白衣,云锦缎纹滚边褶,怀里抱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从客栈走出。
将她抱着放上马车。
“噗,你怎这般黏弟妹。”季洵启递了包蜜饯上来打趣道。
“都怪你…”
萧邑将蜜饯转递给她,凑过去听她细细呢喃,笑了了,为她取下帷帽,“好好好,怪我。”
透过被撩起的帷裳,绝色容颜入人眼,过路的人都纷纷瞧上两眼。
女子身着鹅黄秀缠海棠襦裙,挽着如朝云近香髻,带着点翠流云簪,睫毛如蝉翼般轻掩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未着口脂的红唇微启娇嗔的说着什么。
就此出发返京,六月里的天有些闷热,竹帘被拉起,凉风栩栩吹起额间的发丝。
“殿下那边如何交代?”季洵启问道。
“早日与她成婚。”他夹着马腹拉着缰绳加快了速度。
“可她一届出家人如何嫁你,且不说出家她的身份不高嫁于你,殿下是不会同意的。”季洵启跟上他一股脑的将想法说了出来。
“这我已经想好了,早些日子我寄了信去京城,让阿景认她做妹妹,以将军府小姐身份出嫁。”
“那我便等着吃酒了”
他策着马与季洵启并着走,那根红色发带与这一袭墨发在这风中起舞,将少年的意气风发表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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