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神秘人要了一箱黄金掳走了顾玉安
穆青雪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见黑衣人们纵马向清虚观方向远去,立刻下令道:“追。”
他调度人马,斟酌道:“苏银你去,我要回去面见大周皇帝,做两手准备。最差,就是尸体也要带回去。”
顾玉安自然不知道穆青雪已经在准备她的后事了,系统兑换来的黑衣人们快马加鞭到京郊山脚,彭的一声化成了蒸气,连衣服也没留下,只剩被挟来的马匹与媸寐
她驱散了马匹,只留一匹。抱着箱子运功上了山腰,在清虚观后院挖了个坑,将凤袍珠冠并黄金埋好,自己换上一身灰色女冠服,后院本就是砍柴生灶的地方,脏乱无比,人迹罕至,是以并不醒目
她戴好白色帷帽,又轻飘飘地运功下山,回到捆山脚,驾马离去
马自然是好马,不过一个时辰,她就到了以前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宿主,欲擒故纵也不要太过,继续向南,根据大数据分析,穆青雪找到你的概率不足百分之5。”系统一直默默看她行动,直到她抛了马匹上了一艘商船
“要的就是他找不到我。”顾玉安打开船舱窗棂透气:“还好赶上了,若是再迟一点,惊动父皇,上京封闭,又得花点数想法脱身。”
“等等!”系统目瞪口呆:“咱们不嫁给穆青雪了??”
“是。”
“那还怎么获得点数,青雪苏银兼失,也不怕活活穷死!”系统嚎的山崩地裂
“安静点。”顾玉安淡淡道:“你说过,问卷里答错的题是谁为我流泪最多。反向证明有关幕后真相的那题是对的。既然如此,不走的才是傻子。”
“啥?你说清楚点。”系统叫得不依不饶
她只好细细道:“穆氏要找的是媸寐的主人,也就是大姐姐。但是此剑辗转至我手里,你觉得有几分是天意?恐怕是人为。”
“牵涉两国邦交,皇室丑闻。父皇……应该是不知西洲企图的,不然正如穆青雪所说,西洲借口发兵便是。大姐姐如何得知这一切不重要,系统已证明了我的猜测正确。所以,与西洲的这桩婚事,是大姐姐有意设计的。如果我没有你,也决计猜不到西洲要的是媸寐剑主,而失踪的长公主早在木兰秋狝时,就设计了几月后我的远嫁。”
她一口气说完,盯着窗外碧色的水波,叹气道:“我这一生,本困囿宫廷,身不由己。换做是你,明明有机会逃离,还会心甘情愿趟入上一代的恩怨,两国的较量,还有悬而未决的,储位之争吗?”
“这……有什么好争的。”系统语塞:“顾玉帝已经被雷劈死了啊?而且我们需要点数。”
“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顾玉安纠正道:“天下好男儿何其之多,既厌倦了宫廷争斗,也绝不会如他人所愿,嫁去西洲。穆青雪心机深沉,苏银与他关系复杂,据说他是穆青雪母家的舅舅,又有说法是他母亲服侍西洲王前,生的异父兄弟。舅舅之说是为穆青雪之母遮丑,还有西洲王对媸寐剑主秘而不发的偏执,种种下来,金帐王庭可不是个好去处,不然大姐姐怎么自己不去。”
“那,你不怕西洲发兵了啊?”
顾玉安挑眉道:“人已经接到了,是穆青雪自己弄丢了。这也发兵那也发兵,皇位又不是我的,等阿宁能做上皇帝再说吧。”
话虽洒脱,但离了熟悉的紫禁城,只身一人闯这世界,她心里还是有不安的。默默祈祷电视剧里的常识真的能在大周管用
京畿如何戒严搜查不论,五帝姬被劫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江南时,已是十五日后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牛尾村村头歪桃树吐出了花苞,叁月正是春情浓盛的时节,家住牛尾村村头第一户的何姑姐正琢磨给小儿子糊个纸鸢,身后忽有一陌生的女音响起
“阿嫂,方便与我问个路么?”
狗尾村乃南方偏僻小村,村民皆说当地土话。何姑姐不耐烦搭理这外乡人,对方娇莺一样的声音她听不惯,正要发火,余光里忽瞥见了一抹人影
牵了一匹小毛驴的姑娘正笑盈盈地等她回话。姑娘一身桃粉衫子,娇艳无匹。身量约十七八,腕间隐约可见一系着铃铛的红绳。眼如秋水生波,笑若春花拂晓,惊鸿一瞥,是牛尾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美丽
何姑姐一惊,想着莫不是坟头狐子成精了,又瞟到地上姑娘的影子,并不像老人所说妖精的影子矮半截,半响,才吞吞吐吐道:“姑娘面生,哪里来?”
“我叫元宵,家在蜀中峨眉。”这位叫元宵的绝艳少女自报了家门,语带苦恼:“阿嫂可去知钱塘江码头怎么走?听闻钱塘江通西湖,我自家跋涉千里,正是为去西湖寻亲。”
“傻姑娘,码头在城里,离这远着哩。”何姑姐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少女胸前的饱满,笑容亲切道:“我看你像我的一个妹子,要不这样吧,你在我这住一宿,明早我娘舅家侄子要去城里赶集,我和他说一声,让他带你一块,保管你妥妥当当上码头。”
“这多不好意思呀。”少女羞涩道:“麻烦阿嫂同家中子侄打个招呼了。”
那欲语还羞的模样似桃李初放,何姑姐只觉一阵目眩,更打定了主意,摇头道:“不打紧,妹子来,屋里坐,外头风大,可别吹坏了你。”
元宵但笑不语,跟着进屋坐下,何姑姐又问她家中几人,做何营生,今年几岁,她且一一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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