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师爷看看县令神色,又看了衙役一眼,冲鲍春兰的方向点了下头,马上有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上前去,一棒子就把鲍春兰打趴下了。
鲍春兰惨叫一声。
“你们敢打我?啊——”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棒子毫不留情的落下。
衙役没有留手,才打了两板子鲍春兰便再也说不出话,只能惨叫。
“轻点儿……轻点儿。”
钱掌柜苦求衙役。
他出身商户地位低下,年纪又大,好不容易找个年轻漂亮还能生女儿的妻主,做的还是正夫郎,宝贝的紧,生怕衙役把她打坏了。
在钱掌柜看来,她家妻主只是有些任性。
女尊国的女人哪个不任性?
只是他家妻主运气不好,得罪的是另一个女人。
15个板子打完。鲍春兰已是气若游丝,都这样了她还不吸取教训,直直的盯着县令,用气音说道:
“我……我要去告你。”
“本官依法行事,何惧小人诬告?”
说完问夏琳:
“你说鲍式差点害死你可有证据?”
“大人,我们都是人证。”
当时在街上瞧热闹的人一齐开口。
“老夫也愿为她作证。”
廖大夫也说。
事情的前因后果状纸上写的明明白白,县令懒的再复述一遍,直接问鲍春兰:“你可知罪?”
“我……没……”
“大人小的知罪!”
钱掌柜重重的认罪声盖过自家妻主的狡辩。
“……不……我……没……”
“好,既已认罪,夏家索赔十两,你服是不服?”
“……不……服……”
“大人可否让我看看来龙去脉?”
十两不是小数,他只不过是开间小铺子,又是在县城,一年辛苦下来去掉人工及各种成本才赚六两多银子,还要去掉妻主及她其他五个夫郎的花费,为妻主善后的赔偿,一年存不下几个钱。
十两,是他几乎所有流动资金了,钱掌柜不能痛快赔偿,他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叫他过去的人只匆匆告诉他他家妻主又闯祸了。
他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闯的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小祸。
县令示意师爷把状纸递给他。
看过状纸后,钱掌柜沉没了。
看一次病仅成本就要叁两六钱银子,他家妻主差点把人害死,十两确实陪的不多。
这场官司,实际上是他家妻主占便宜,他家妻主若不是女人,命都没了。
钱掌柜忍着心痛说:
“小人认赔。”
他无视了妻主火冒叁丈的目光。
别说这件事妻主本就有错在先,他是生意人,他们还要在这里生活,没看到那么多人愿意为夏家作证?还有县里唯一一个大夫,这些人他不能不考虑。
民之所向,就是妻主没错也有错。
好在认罪画押以后再赔了钱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妻主不肯在认罪书上画押,还是他亲自抄起妻主的手按了上去。
鲍春兰还想打,了可只要稍微动一下就疼的呲牙咧嘴,已是不能嚣张。
钱掌柜吩咐店里的伙计回家,又是十几分钟后,鲍春兰剩下的五个侧夫郎纷纷来齐,还带了赔偿金。
钱掌柜交了钱。
几人把鲍春兰抬回家,这事就算完了。
只不过回去时他不小心听到夏氏和夫郎说悄悄话,只听的一句她夫郎的抱怨。
“若是妻主有功名在身,哪能这么被人欺负?非叫她入官妓坊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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