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一条小命,看来暂时不用铤而走险对皇帝下手。
假死的事情,先延后一段时间吧。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秦歌心下刚淡淡松了口气,就听见君沉璧开口道:“你熏的什么香?”
秦歌微微错愕了下,没想到帝王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对方坐在榻边,只着一袭雪白亵衣,乌黑长发披散在肩上,单手支起脑袋,狭长凤眸中流转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色彩。
帝王神色讳莫如深,秦歌也拿捏不准他此问是何意,只是想到尊贵在握的上位者必然不喜被人欺骗,就照实回答道:
“回陛下的话,臣…妾不用熏香。”
不用熏香?
君沉璧闻言皱了皱眉,不用熏香他嗅到的能缓解他头疼的香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探究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
只见‘女子’神色坦然,目光清淡莹润,任由他打量,没有一丝一毫心虚之色。
君沉璧不认为对方是说谎骗自己的。
倒不是他对这位昨天新进宫册封的贤妃有什么信任,只是君沉璧笃定他不敢。
后宫里无处不是他的眼,他的耳,究竟用没用熏香,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
君沉璧说:“雍朝香道流行,世家女子鲜少有不熏香的,你倒是……一点都不像女子。”
胸也是平的。
秦歌:“……”
陛下说得是,因为我是女装大佬。
…
顷刻后,夏公公被传进殿伺候,服侍帝王更衣上朝。
或许是昨晚没有被头疼折磨,一夜好眠让君沉璧的脸色看起来多了丝血色,没有头疾发作时那种丝毫不敢靠近的暴戾气势,夏公公提了一整个晚上战战兢兢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胆子也大了点,观察着帝王的脸色问道:“陛下昨夜……睡得不错?”
夏公公是自幼伺候在君沉璧身边的老太监了,曾经君沉璧还是冷宫皇子时,受过这位老太监照拂,因此夏公公在帝王跟前颇有脸面。
君沉璧赏了他一眼:“嗯。”
看来贤妃娘娘真是有点东西。夏公公也挺替皇帝高兴,“那可要赏赐华音宫?”
按照雍朝惯例,嫔妃第一次被召幸,第二天必然是要被赐下赏赐的。
少年天子或许心情不错,嗓音懒懒地道:“你看着办就是了。”
顿了顿,君沉璧又道:“赏赐丰厚些,不必吝啬。”
虽然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对方身上的气息毕竟让这么多年都不曾好好睡觉过的他,好眠一夜,对待有功劳的人,身为帝王的君沉璧自然也不会太过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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