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翻过身来,半阖着眼睛,抬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帐中光线昏暗,君沉璧伸手将身材纤细的少年给抱入怀里,幸而在他还是后宫妃子的时候,就已经习惯跟君沉璧这么同榻而眠,现下倒也不算抵触,只是困倦地扯了下唇瓣,嘟囔了句:“什么癖好,非得这样睡……”
吐槽归吐槽,少年还是闭着眼睛在暴君怀里寻了令自己舒服的位置,枕在他胳膊上睡了过去。
…
时间再回到昨晚。
凤曦公主在宫宴上堂而皇之的用阳谋,让状元郎喝下那杯下了药的酒水后,就等着秦歌药效发作。
待秦歌离席,君元瑶也不动声色起身。
她还指使一个小宫婢去给秦歌带路,将人引至她事先准备好的宫殿。
自己则先行一步,在那宫室里等候着她心仪的少年郎前来,共度良宵。
为此,君元瑶还提前沐浴更衣,换了一袭薄纱掩体,宫室内殿里提前点了助兴催qing的熏香,体态婀娜地斜倚在榻上。
她有把握,只要今夜跟状元郎生米煮成熟饭,就能求太后娘娘下一道赐婚的懿旨。
身为皇室公主,长在宫中,君元瑶从小就懂得,想要的东西得自己争取这个道理。
她虽是被封了凤曦公主,但,若是不能嫁一个好人家,将来未必能够将公主的尊荣长久的维持下去。
她从前行事……颇为荒唐,在公主府里养过小宠,一般的世家大族嫁嫡长子是无望了,所以就盯上了寒门出身,容貌隽秀,且深得帝心,未来前途无量的新科状元暮弦歌,想要他做自己的驸马。
当然,暮弦歌这个人,她也是十分中意、倾心的。
凤曦公主身为女子,有此等心机与手段,也算是难得。
只不过,她的计谋遇上的是秦歌,注定无法实现了。
君元瑶左等右等,等了许久,未见状元郎,反倒是她派出去的那小婢跌跌撞撞的前来回报:
“殿下,公主殿下,状元郎他……他恐是来不成了!”
君元瑶倏然从美人榻上坐起,手拉开两边的粉纱幔帐,探出身子,酥胸微露,娇颜惊怒,“——什么?!”
小婢跪伏在地,并不敢去看公主殿下云鬓散乱,薄纱掩体,如此不端庄的样子,怕君元瑶动怒,她一五一十的颤声道来,“奴婢按照公主的吩咐,本想将状元郎引到长芳殿,奈何状元郎戒心很强,奴婢未能成功,只得暗自跟在他身后,准备伺机而动……”
一直听到这里,君元瑶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谁知,那小婢下一句话却是——
“可是,后来夏公公来了,说……陛下急召状元郎!”
君元瑶听了大惊,眼前一阵发黑,“什么?!”
“状元郎去的地方是龙极殿,奴婢不敢再跟,只得回来禀报公主了……”
那小婢之后再说了什么,君元瑶已经全然听不清了,她没想到自己自以为算无遗漏的计谋中,皇兄竟然会从半路杀出来……
皇兄是那样暴戾暗黑,狠辣残忍的心性,她不敢想,若是暮弦歌在御前发作,失了仪态,冒犯了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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