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再好,自己也不能和一个陌生男人刚见面就履行“婚姻义务”啊!
他很想逃,但是凭他多年的社畜经验,他很明白没这可能——虽然楼里的一切都供他驱使,但真正的管理者显然是梁主管,否则她不会对自己发号施令。
更何况,天下没有免费的筵席,他享了特权,义务必然是逃不掉。
“笃笃笃。”
盥洗室的门被敲响了,是阿奕:“晚餐做好了,您用好厕所了吗?”
一经提醒,何迪看了眼时间,顿生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没有。”
阿奕锲而不舍,还在试图用美食诱惑他:“今天有燕窝竹燕蛋挞,还有青花椒海虾。”
鉴于这里的食物真的是很美味,何迪用餐一直很积极,哪怕是游戏打到一半,他都会放下。可是断头饭再丰盛,谁又有食欲去吃呢?
何迪在愁绪中沉默了很久,久到忘记了门外还有个阿奕的时候,厕所门直接被打开了,阿奕走了进来。
何迪坐在马桶盖上,惊讶之外还有些尴尬,谁知阿奕反锁了门,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知道您在为什么烦恼,我可以帮您另安置一处床铺。”
何迪巴不得能这么做,可是他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商睿能同意吗?”
“他对您的感情也不深,应该不会介意吧?”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啊,如果还有些感情的话,这两个多月来又怎会迟迟不现身呢?不止是人没来,连电话都没有,明明结婚了,回家的消息还要靠外人来传递……
很好,看来今夜分床有望!夜里仆从们都回宿舍就寝了,只要他们俩串通好,尽不尽义务的,梁主管也不知道不是?
何迪稍稍放心,吃过饭后照常洗漱,脑袋里反复咀嚼着措辞。
时间转眼到了仆从们的下班时间,大家一下走得精光,只剩何迪一个人在卧室转悠。
他的卧室有点像酒店的大套间,连通了衣帽间和盥洗室,而真正算“卧室”的地方也不小,床边做了个现代风格的隔断,另一边是活动区域,其中的布艺大沙发已经被阿奕重新拼接过,并且铺上了被褥枕头。
何迪过去伸手按了按,触感很软,商睿大概不会介意在这里睡一宿。或者介意也没关系,他过来睡这儿就好,都一样。
正想着,外头传来了动静,他心一紧,拍了拍脸打起精神,快步迎了出去。
进门的正是商睿。
他今天没有像照片里那样用发蜡固定发型,头发像是刚洗过一般,柔顺地垂着,反倒比照片里的样子更加年轻好看。而且因为在换鞋,他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阴影,遮蔽了他的目光,瞧着倒并不那么难相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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