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带到了其他空间,而每一次失去意识前,他总是在进食,抑或是在服药,抑或在吃晚餐,这一次喝的是咖啡。
他皱着眉,不懂梁蕴为什么用昏迷的手法搪塞自己,难道说在她眼里自己的智商根本不足以意识到这问题吗?还是说借着这种说法公然摆烂,告诉自己随时随地都能被下药,这辈子只能听从他们摆布?
一股恶寒自背脊窜起,赫缔不寒而栗。
长此以往,他不疯也要被药疯了。
他猛地站起身,拿出平板开始搜和Alpha相关的法律法规,只不过看了其中几条,冷汗就浸透了衣衫。
商睿说得对,他不能安于现状,在这里他不是任人推搡,而是任人宰割。他不是因为备受喜爱而得到精心照顾的大熊猫,而是童话里被糖果屋美味糕点喂胖后等着进女巫肚皮的小孩。
可是为什么他们只盯着Alpha不放呢?Alpha除了在体质上比一般人强些,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啊?更何况Alpha更容易被信息素控制,一旦进入易感期,更有几率完全失控,这到底有什么好的?还非得生一堆?留着维持基因多样性?
但是怎么样都好了,哪怕他现在无法挣脱机构的掌控,他也绝不可以坐以待毙!
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赫缔继续在各楼层间闲逛游玩,顺便偷偷记下了各楼层的安保人员个数,监控盲点,平面结构。
闲暇时间,他看看新闻,在购物网站上买买买,还发信告诉商睿,自己给他和伯父伯母买了礼物。
奇怪的是,这次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从早到晚发了三四条,都如同泥牛入海。
失落在赫缔的心间扩散,势头凶猛。他很迫切地想和商睿说上话,因为只有对方能明白他现在的处境,能舔舐他渗出孤独的伤口。哪怕商睿什么都不做,抱着他也是好的。
赫缔抱着商睿用过的软枕,鸟啄食般地吃了几口晚餐,便回房休息去了。
再一次醒来,赫缔是被一股奇奇怪怪的药味呛醒的。
紧接着,有人靠近他,把他扶了起来,他定睛一看,是之前曾在病房照顾他的另一位高个儿青年小黑,因为话少力多,之后就去干安保了,平时和他不怎么见面,也不知今日怎么又出现了?
赫缔下意识朝四下张望了一番,心中咯噔一声:“我怎么又来医院了?”
小黑张开嘴正要答话,被赫缔抢了话茬:“别再告诉我是昏迷,到底把我送医院来干嘛?”
小黑脸上闪过一丝讶然,随即开门见山道:“商先生在隔壁病房,他很需要你。”
难怪昨天一直不回复消息……赫缔一想,顿时心焦,他跳下床急急穿鞋,同时抬头追问:“他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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