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什么是器大活好?”唐子煜满脑子问号。
兰渡脸一红,立刻质问孩子不学好,不要问,你怎么就不问什么叫做斯德哥尔摩?”
唐子煜更加茫然,他难道还问错了?
“要花是一回事,杀他是另一回事。”弦月瞥了兰渡一眼,道:“你为他鸣不平?”
“我认识他是谁啊就为他鸣不平,我是为你。”兰渡冷哼一声,道:“他到最后也没喊你下船,分明就是还想着要你的命,你可别放过渣男。”
天底下的渣男那么多,死的越多兰渡越是拍手叫好。
“你的心理有些报社。”弦月嗤笑一声,倒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唐子煜心里有些不舒服,皇叔看起来和弦月很熟悉,该不会又是一个宁硕吧?
船上的时光总是无聊的,几个人聊了两句便各自散去,兰渡不放心小皇帝,与他同在一屋,出去和船员们打声招呼认识一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唐子煜认真打磨着那个左旋海螺。
“你在做什么?”兰渡疑惑,问:“很喜欢?”
“这是送给皇叔的东西。”唐子煜送过去之后却被兰渡随意丢在一旁,他这才拿起来认真打磨,“皇叔不喜欢,定是因为它不好看,等我打磨一下,再刻个花,一定就好看了。”
兰渡心中触动,他并不是因为海螺不好看才丢开,他只是从未将海螺当回事。
就如同……他从未将唐子煜的感情当回事一般。
“皇叔,你喜欢什么颜色?”唐子煜身边有植物汁液制成的天然染料,显然打算给海螺上色,“朕没有做过这些东西,但会小心一些,不会弄坏。”
“你不必如此。”
“为何不必?”唐子煜反问:“因为是朕,所以不必吗?”
兰渡一怔。
“若是诺夜或者弦月做这些,你就不会拒绝了吧?”唐子煜站起身来,满脸严肃的看着兰渡,道:“朕……朕听说了一些事情,是凝霜无意中提起的。”
兰渡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听说,朕的姑姑对皇叔并不好,还经常殴打皇叔,皇叔是因为此事才不高兴的吧?”唐子煜苦笑一声,道:“朕真愚蠢,早该想到皇叔对朕的恨意,并不只是亡国而已。”
那样浓烈的恨意,那样恨不得杀了他却又想让他活受罪的扭曲心理,就算是亡国恨也有些过了。
“皇叔也想让朕尝尝你小时候经历的事情,是这样吗?”唐子煜背过身子,低声说道:“后来朕长大了,皇叔觉得差不多了,但你依旧没选择杀朕。”
“你是因为这个才喜欢我?”兰渡觉得这就是天大的误会,他没有杀小皇帝纯粹是因为换了芯子,不然的话这会儿小皇帝早死了。
“并不是。”唐子煜摇摇头,没有转过身子,就背对着兰渡问:“皇叔还记得你给朕的糖葫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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