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东海把他帐篷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他们都没用过,但基本上都能认出来。
“应该是可以对话的。”席乐说。
殷白鹤试了下,没信号,也可能是坏了。
“他们应该不至于抛弃自己帐篷里的食物和设备离开,要么出事了,要么是意外离开的。”
来不及拿东西就离开了。
席乐认真观察了这个营地,没有脚印和痕迹,可能是被雪掩埋了,就好像是忽然冒出来的帐篷。
“天快黑了。”殷白鹤说。
在雪山上天黑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没多久,白筝帐篷里的女人终于醒了过来,气色差得厉害,好像还生病了。
白筝几乎可以预见她的下场。
“我……我不想死……”女人说,她连说话都困难。
“那就活下来。”白筝冷声,丢给她压缩饼干,“吃了,起码不会被饿死。”
“……”
女人还没想过会遇上她这样的人,乖乖地吃了饼干,呛得厉害,又抓了把雪。
冰冷的雪水入口,好像要把她的喉咙冻烂掉。
席乐冷得厉害,回了帐篷里,看着天色逐渐变暗,也不知道是几点,但肯定比平时要晚。
“今晚肯定不太平。”
席乐吃了半块压缩饼干,又和殷白鹤一起吃了个罐头。
这种鬼地方,他也不在乎鞋是别人穿过的,床是别人睡过的了,能活才是重点。
这些东西反而让他们能活下去。
席乐吃饱喝足,稍稍弄了下就打算睡觉,保存体力,明天才是一场硬仗。
今晚谁会出事,谁也不知道。
如果是他,那只能说倒霉,被拿来试禁忌了。
席乐小声说:“情侣可是这种环境下死得最快的。”
以前他是在这范围之外,现在也算是情侣之内了,危险程度大大升高。
殷白鹤:“……”
他摸了下席乐的头,“睡吧。”
别想这些奇怪的话。
就在他们睡下没多久,营地里忽然响起了声音。
“滴……滴……滴……”
殷白鹤睁开眼,轻轻推了下席乐。
席乐压根就没睡着,坐起来,“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
他们的帐篷是在一起的,距离不过一米多,根本不隔音,曹云生惊恐地大叫:“那东西响了!”
之前对话的机器是在他帐篷里发现的,后来就留在了他那里。
席乐和殷白鹤已经套上大衣,将耳朵贴近了帐篷。
刚才的滴滴声更加清晰,在空旷的黑夜里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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