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孔权成为沈隋旸埋得最深的暗桩。
要不是沈隋旸不放心,害怕他离开京城后有人会对余钦不利,让孔权暗中保护余钦,或许孔权到现在都不会跟余钦有一点交集。
能独自走到这一步,孔权自然不是一般人。
沈隋旸愿意堵上一切信任余钦,孔权做不到。
所以在知道余钦筹集物质时,一边帮他扫除痕迹,不让其他两派和五皇子不对付的人知道,一边使出这个计策,逼余钦过来,试探他的真心。
好在试探的结果没让孔权失望,如此,他对余钦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
孔权“除了试探您以外,我去找殷家主还有另外一层原因。五皇子殿下前段时间传信,让我多备些物资。毕竟这种季节,边关缺粮还能靠打猎糊一段时间,可一旦入冬,那些普通士兵的下场可想而知”
说完这些,孔权无奈道:“不知余小少爷收集这么多物资花了多少银子,我让人准备银票。这本来是我的责任,没想到占了你的便宜。”
余钦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开铺子的事情,沈隋旸也知道,但他对他的态度向来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话,因此沈隋旸不敢问他,铺子开的怎么样。
收集物资需要大笔钱,虽然这笔钱余钦和丞相说几句就能拿到,但到底不是一笔小数目,沈隋旸不愿意麻烦他。
而孔权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对象,沈隋旸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手,压榨他的价值。
这就能说通了。
余钦摇头:“这批物资,是殷老家主为了答谢提升商贩地位的政策,特意和其他商界的人集资筹集的,没有花一分钱。”
“余小少爷真聪明。”孔权第三次说。
任谁也想不到,嘴毒人更毒的东厂督主,一天内会说三次夸别人的话。
余钦但笑不语。
告别孔权后,余钦内心稍定,让身边小厮去殷家传话,随即坐上回去的马车,离开了东厂。
时间转眼来到深秋,天气越发冷了起来。
前线前段时间,连着送回好几次催促粮食和物资的信。
早朝时,皇帝将这事交付给余钦,话里话外都是让他省着点拨款。
自从户部管钱的人变作余钦后,国库收益翻了不少,这让皇帝十分高兴。
在皇帝眼中,国库的钱都是他的,余钦每帮他多赚一两银子,他的财产就多一两。
每当国内有地方需要拨款,皇帝都会感到心疼,他知道不拨款肯定不行,但他又舍不得给太多钱。
这些暗示的话,余钦全都答应了。
如今皇帝话语权还在,就算他想动用户部权限,也得皇帝答应。
而且皇帝虽然抠搜,可拨下来的钱和物资并不是小数目,真正要改善的是运输流程。
这次军资的运输,不能像以往那样,否则经过层层剥削,到将士们手上的,依旧等同于无。
不吃好穿好怎么打得赢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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