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往苏卿云早已软化消气。但这次实在过于危险,程深墨更是没个正形,显然喏仍旧没放在心上。
这般态度如何叫苏卿云不恼。
“我不是不让你去,不是说好了,拜访完陶渊先生,我再陪你一同过去。你可好,留信出走,害我们失约不说,还掉进土匪窝,差点连命都没了。”
陶渊先生是大周有名的文学大师,苏卿云和他偶然认识,这次专门带着两个孩子前来京临城拜师。陶渊先生颇为傲气,如今失约在前,孩子求学的道路难上许多。这也是苏卿云恼火的原因之一。
程深墨亦感到委屈:“灵清草的花十分珍贵难求,只有这里有,只在这段时日开花,错过了,不知何时才能遇上。我都想好了,你带孩子去拜师,我去采药,两不耽误。哪里想到会被土匪掳到山里?我也很倒霉啊,药没采到,平白无故被关十几天……”
“你还有理了?!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好,好得很。”
夫妻吵架,最忌讳说一句,对方十句跟着,句句顶嘴。
苏卿云怒火中烧,衣袖一甩,再不想同程深墨说半句话。
程深墨无奈挠挠头,完了完了,不好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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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半人高的两娃娃一下扎进苏卿云怀里。
“小爹,您不是去接大爹爹吗?大爹爹在哪呢,我好想他啊~”茯苓丫头话蜜,说话蹦蹦跳个不停。哥哥白术便在一旁应和点头。一文一静,好生可爱。
“大爹爹在这呢。”程深墨抓住苏卿云的手臂,从他身后冒出毛绒绒的脑袋,冲着两人笑着点头。
两娃伸手去抱程深墨,程深墨绕着苏卿云转圈,两大一小便玩起你跑我追的游戏。
欢闹的声音悉数传到苏卿云的耳朵里,仿若刚才的争吵从未发生过一般。
苏卿云额角青筋跳起,一掌摁住一个小脑袋瓜,眼刀甩向程深墨。
程深墨顿时立正站好,乖得如同罚站的宝宝。
苏卿云蹲下身,柔声道:“茯苓、白术乖。爹爹进山采药十几天,很累了,需要休息。你们先找刘婶玩去。”
“好。”两娃炮仗般跑了出去。
苏卿云这些日子忙着救程深墨,便请了位打扫婆子,帮忙照顾孩子。
“我不累,我去亲亲宝贝们,好想他们。”程深墨小心翼翼说道。
苏卿云冷笑连连:“想?你若想,就不会放着孩子拜师这般大的事不问,独自跑去山林?更不应当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苏卿云!你这话翻来覆去地说,有意思吗?!阴阳怪气的,你烦不烦啊?”
程深墨被训一路,也有些恼了。两人头一次互不相让,谁也不同谁说话。
睡觉时,程深墨见苏卿云睡床头,便拿出一床新被褥,不同他一个被窝睡觉,兀自移到床尾去睡。
床够大,两人一头一尾,互不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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