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协会所能给予诺布尔的只有死亡而已。
光是沈声所了解到的对方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足够他四个好几次了,更不用提那些他们并不了解的一个高管在背后所做的一切。
诺布尔从小就生活在亚哈古尔财团之中,受到的教育和思想,他的一切都是源自于此,他会成长为现在这样的一个人是在正常不过的。说到底,人类所谓的善恶观也不过是在社会之中的主观产物,他生活在这样一个扭曲的环境之中,所能得到的反馈也同样如此。
在他的眼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再正常而普通不过的。
沈声只觉得有一点庆幸,虽然说被抓到这里对于他的母亲而言一定不是一个足够愉快的回忆,但是假如没有她的话,现在的A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或许会死在实验里,或许会变成一个只剩仇恨的疯子,或许会变成一把完全被教团所控制的武器,或许会变成一个他只会觉得面目全非的人。
但哪一种都不会是现在这个他所喜欢着的,他所爱着的恋人。
大概是因为沈声的表情之中无意识的带上了一点真实的笑意,坐在对面的诺布尔也加深了笑意:“看来你并不讨厌我的提议?”
沈声抬起眼看了对方一眼,却笑着摇摇头,“抱歉,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至于叫你哥哥?”
他的语气给了诺布尔强烈的不安感,他隐隐之间感觉到事情并没有向着他的预想发展。
“还是下辈子吧。”
沈声抿了一口茶,用再温和不过的轻巧语气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现在有恃无恐,丝毫不怕激怒了对面看起来就很厉害有很大权利的诺布尔——诺布尔权利再大还能打过以撒不成?诺布尔明显也不是什么冲动的性格,只要他还会顾及以撒的想法,他就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
以撒是一个没有感情只重视利益的人,对于他而言,只要有利可图,其他的事情都并不在意。沈声对于他而言显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实验材料和,否则他也不会专门养着沈声好几天却什么都不做。
以撒不可能容许其他人私自对沈声做什么。
沈声理所应当的会利用这一点,他想要激怒诺布尔,然后试图从被愤怒冲昏了大脑的人那里得到点什么信息。
“你······”诺布尔的涵养显然不错,他仅仅是皱了皱眉,就又恢复到之前那副假惺惺的模样,“没关系。”
他像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大哥哥一样笑着:“你只是在外面生活的太久了,现在你回家了,我们会等着你的改变的。”
他伸出手来似乎还想摸一摸沈声的头,后者丝毫不配合的向后一仰躲开:“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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