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毛巾暂且放到一边,沈声熟练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无论怎么可能都充满了阳光和温和意味的微笑。
“亚伦的事我也没想到。”
另一个人的声音从耳侧传来,在海边休假之中的男人没有穿自己平时那件眼熟的黑色风衣,只随便套了件衬衫,扣子也没有扣,就这么敞着怀露出胸前和腹部一大片线条流畅却又并不夸张的肌肉来。
同样是好不容易从深海里捡回一条命来,A先生的恢复情况可就要比沈声好太多了,事实上说恢复这个词其实也有点不太贴切,他现在其实要比过去任何时候的他还要好上许多——生命的形态已经发生了升华,深海的眷属一向是生命力旺盛的物种。
相较而言,沈声如果不是运气很好的发现了极点议会的话,恐怕这会儿也还坐在轮椅上。
“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将目光从沈声现在看来也依旧有些过分纤细的小腿上挪开,A理好被沈声随手丢在一边的毛巾挂在架子上,摆放的连一丝褶皱也无。
“这不是要过年了吗?再过半个小时差不多人就该到了,殷飞刚刚已经跟我联系过了。”
了然的点了下头,面色天生便有三分冷淡的男人扣好自己的衣扣去拿挂在门口的风衣外套和围巾。
即便现在以他的体质其实已经可以选择将脖颈后面那一道狰狞到恐怖的伤痕抹去,A却依然选择了保留它,因此就算是为了不吓到别人,他现在也依然离不开围巾。
沈声靠在墙边欣赏了一会儿自家男人整理衣装的样子,最后笑着走上前去为对方将围巾从颈后绕过拉直,动作自然的在对方唇上落下一个吻。
很顺理成章的,A加深了这个吻,他原本长了一张任谁看来都是冷淡矜贵的混血面容,让人只觉得难以接近,但是如今面对自己的爱人,眉眼却又不自觉的变得温柔起来,如同午后晴空的碧蓝海水一般。
他的眼睛实在很美,美的让沈声挪不开眼睛,只会又一次情不自禁的亲上对方的眼睛。
“好了,再不走一会儿怕是要迟到了,到时候还不知道颂歌要怎抱怨呢。”重新拽了拽被他自己蹭乱的围巾和衣领,沈声将熟悉的长刀连同刀鞘一起递交给A,主动拉起对方的手和对方十指相握:“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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