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津才终于弄清楚,自己高烧昏睡了两天,期间,范斯被派来替她清洁、上药,打扫房间。实在让人无法理解,首领怎么会叫个大男人来给她服侍…
「我自己来就好…」津拉住领口,闭合衣襟,坐起身,就要伸手去取药盒。
范斯却抢在之前把药拿走,有些惊慌:「不能劳烦你!这是首领亲派要我做的工作,一定要确实帮你抹好药,让伤尽快愈合…拜托你…就当作救我…你也看到那天…违背他的意思会送命的!」
津一愣,想起首领难以捉摸的怪脾气,于是不再坚持,干脆又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算了…反正我已经烂了…」
「呃……?」
感觉范斯的手很轻、很小心的将药抹在肌肤上。津睁开眼,转头看向他,「你们首领有什么毛病?怎么会叫一个大男人帮女孩子做这种事?」
范斯笨拙但轻柔的动作着,好一会儿才小声的说:「首领不信任女人……」
「噗!」津爆出冷笑。这理由超瞎!烂爆了!
范斯抬起眼睛,大概明白她的想法,叹气道:「唉,我们这里曾有一段时期女人之间私下互相欺凌的厉害…有一回,一个女人被发现时,肢体严重残缺,只剩能勉强维持活命,被养在地窖里;那施暴者就是假借照顾对方的名义…」
津吓了好大一跳!随即理解,一群都是变态的世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范斯小心翼翼的拨开女人的深V衣领,露出漂亮圆润乳房,和小莓果…是那天他品尝过的,只是上面有叫人心疼的伤口…
男人蘸了些药膏轻轻抹在乳头的伤处…津只能把头转远,当作不是自己的身体,不去感觉。
「妹妹,你还是很美……」完成所有上药工作,范斯突然诚恳的说了这句话,然后伸手想摸摸津的头;她急忙歪头闪躲。
也不勉强…范斯站了起来。
「对不起…」男人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津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但也没有打算追究。
§
石堡一处房间内聚集了许多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们正忙着装扮自己,好像要准备参加一场宴会。
其中有一位穿着亮眼红袍的艳美女子,像老大一样坐在场中央,正由其他女子端着一盘盘小山般的饰品给她挑选,她一边挑,一边嫌:「欸欸欸,上次去到钻山,帮里不是灭了不少商队和旅团吗?其中几个团还是大肥猫,尤其那个杜普利城主,从外地带回不少上好的礼物要给女眷,听说全是精品中的精品,怎么实际拿到手的这么少又这么差?」
几个狐媚的女子一听,这话题正中她们下怀,连忙上前来,「大姐大姐,你才来不久,就做掉我们前任、当上老大,所以不知啊!」
另一个女子谄媚捏着她的肩膀:「我们鸦殇岭有个私下自称为地下女王的羽诺,是目前为止,几年下来都能稳稳待在首领身边,未被换下的红人,首领特别偏袒她,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由她过滤,留下想要的!」
「哼,她很会做样子,珘光大人和其他男人根本看不懂我们女人的东西的价值,所以都认为她分剩下的很够我们用,而且给的很大方!」
其中一个女人故意小小声的提起另一件事:「最近我偷偷听到一个消息,源井正在快速干枯。这意味着未来食源必定吃紧,首领又会把食源优先分配给那个贱人,我们可得忍气吞声,等她吃饱了再来分那剩下的。」
听到连食源都得先让别人先瓜分,大家心里很不舒服。
「真不知道首领看上她哪一点!」
「羽诺?我看过她,没什么优点,根本一无是处,她的女王地位,就要被换下来了。我会顶替她。」那红袍女子傲慢道。
阴郁的石厅内烟雾袅袅,黑色男子对坐在唯一窗口前的大木椅子上,不知在思索什么,时不时举起垂落在扶手外的手,将烟头递入口中,深深抽了一口,而后呼出大量青烟。
门打开,红袍女子手里拿着一支酒瓶走了进来,取了两只水晶杯,放到旁边桌上,替两人斟酒。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她水润的美眸始终妩媚的凝望着黑男人,嘴角带着一丝妖艳的笑。她撩起背后的鬈发,露出性感的颈线,挺直腰背,无所畏惧的跨坐到男人腿上,在对方眼光注视下,展现自己的大本钱。拉开身上披着的红丝绒长袍,露出仅以红色叁角布遮罩胸前两点的雄伟丰胸,丁字裤完全包不住又圆又大的屁股,两腿套着性感网袜。
在鸦殇岭有胆量这么直接挑逗首领的女人极少,加上对方废话不多,而且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黑色男人很赏脸的拾起酒杯,喝了一口,翘起唇角,慵懒的目光带有几许玩味,扫过火辣辣的身材,期待她即将为自己开启的娱乐节目。
「外面正热闹庆祝,首领怎么独自坐在这黑暗里?」她的两只手摸进男人黑色胸膛,感受着掌下有棱有角的结实雄厚。
「原就生长在黑暗里,有何差别?」男人放下酒杯,指背徐徐抚过女人那极为妖娆性感的曲线,饶富兴致的掐上白嫩嫩的大腿,手指钻往腿根沟缝。
上钩了!肉体攻陷首领竟然这么容易,红衣女子得意的内心发笑,眼见时机成熟,她以最性感的动作,激情地含吻上首领的唇。下一瞬,啪!一巴掌打在她半边脸颊上,力道大的让女人直接飞离男人的身体,摔落在地,她回头,惊愕看着首领,男人用黑乎乎的手背猛抹去被女人触碰的嘴唇,那双冰冷的绿眼向下瞪视着她,神情看似无所谓的平淡,手上动作却是反覆擦了又擦,仿佛要彻底抹去一层皮。
女人只觉挨打的面颊发麻、失去知觉,这才从旁边像镜子一样亮的物体上看见自己的半张脸,焦褐发皱,范围迅速扩张,接着一颗眼珠子掉了下来,她来不及尖叫,整个头部皱缩得又黑又干,接着化成粉尘。
此时,门又开了,满头金褐色短发的俏女子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个盒子:「首领,上回您给羽诺的凝源珠,羽诺一直很珍惜的省着用,还有剩一些,听说你和血帝战斗,消耗很大,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是特地给你送过来的。」
「放着吧!」首领懒洋洋的回答,重新拾起烟,烟头落在唇上,依旧望向窗外一片的亮白。
羽诺听了,一面假装谨慎的慢慢把盒子放到桌上,一面偷偷探头往屋里面窥探,直到在首领脚边一段距离外找到穿着红袍的无头女尸,才柔声告退:「那羽诺走了。」
离开首领大厅,厚实门后站着另一个穿着中规中矩,仪态缩瑟的女子,怯懦的问:「羽诺,那个想害我们的女人呢?」
羽诺咯咯的笑起来,音色清亮如银铃,所说的话却阴森森的:「小园,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贱贼的头不见了!她肯定是无知的碰了首领的索命禁区。除了我,还有谁能摸清他的逆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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