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愿守在火车边上的那些人,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跑回火车,眼里流露出绝望,手脚渐渐地在刺骨寒风中失去知觉。
但自己都不为自己争取,便只能接受这样的残酷命运。
绿皮火车在第七晚缓缓发车,漫无边际的冰川雪原在白玦望出去的眼睛里,逐渐变成了一个渺小的白点,消失不见。
————————————————
司绮这几天老觉得在这一个月里,白玦和白洛川之间有什么地方变了,可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变了。
要说是变得更黏糊了吧,他们以前其实也挺黏糊的,可现在的感觉和氛围却不太相同了。
不远处的自助餐食区,白洛川端着一个盘子,白玦往那盘子里面夹了一块华夫饼,再淋了点蓝莓酱。
“是更默契了吧,”林久一针见血,“就好像洛川一个眼神,白玦就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么,反之也是一样,是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哎呀!还真是这种感觉!”司绮小鸡啄米式的点头,托腮看了一会儿那对养眼的狗男男,顿时又焉儿了,“我们俩怎么没这种感觉呢?像一对塑料情侣......”
林久无奈地笑了,红着脸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他们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也在一起了这么多年,误会解开之后肯定更亲密啊,我们俩才认识不久,不要着急,等时间长了也会像那样的。”
头脑勺上传来的触感像是她以前在飞机上见过的云层那样温柔,看着脸红害羞还嘴角噙笑的林久,司绮的心都软成了一团棉花,却依旧嘴硬:“你这小屁孩儿的摸头方式怎么那么老派......”
“我都快大学毕业了,哪里小了?”林久好脾气地笑笑,“再说了,你看上去比我更像个小孩儿。”
司绮觉得自己大概是杠精转世吧,接话总是脱口就来:“你小不小,现在还说不一定呢,我又没试过。”
林久:“......”
他现在脑充血,感觉自己跟司绮在一起久了之后,大概会变成一个暴躁哥。
白洛川和白玦拿好食物,走过来在他们对面坐下。
“在说什么呐?二九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被烤了吗?”
“咳咳......有点儿热。”林久顾左言他,感觉脸都快烧起来了。
“是变热了,”白洛川拿起一颗草莓,硬塞在白玦嘴里,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葱郁绿植和灿烂阳光,漫不经心,“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下一个站台了,大概下个站台是夏天吧。”
“这都多少天了呀,我好想回家......”林久一想到那些残暴的世界,精神瞬间低落下来。
白玦嚼碎草莓:“从我们俩来的那个新年小镇算起的话,你大约是一百四十四天了。”
“......这数字,真不吉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