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旁边一滚,听见地板破碎的声音,相信如果我没躲过,我肋骨都得给他用内力震断。
我连滚带爬地起来,和他拉开距离。可这屋子再大,也就是个屋子,有墙的。
魏弃之也知道我没地方逃了,慢悠悠地把剑抽出来,慢悠悠地对我笑。他笑得我那叫一个怒从心中起。
“魏子稷!你这个说话当屁放的孙子——你说我可以走的!”
“我还说过,我不放过叛徒,”他说,“阿信,我怎么对付叛徒的,你说说?”
活生生剥了皮挂旗子上。
光让我回忆,我就觉得一股恶心和反感。就算我也恨那人的背叛,可看着那副惨状,终归还是难以苟同。
太过了。
魏弃之一步步向我走来,走一步就跟催命似的我觉得我的活头就少一分。我四下张望,想找一条生路。见我不说话,魏弃之又问:“我对你不好吗,阿信?”
他刚告诉他爷爷我这半年的惨相都是他的授意,刚握着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往我心口刺,刚刚暗示要把我的皮剥了挂旗子上,现在他问我:
他对我不好吗?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说:
“魏弃之,说真的,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因为念着你的那点好,被戾太子关起来好吃好喝好言相劝时,没就那么从了他,好让你这个乱臣贼子抄家灭门斩首示众。”
*
因为我说的话太好听了,魏弃之把我制服后,没有一剑了结我,或者剥我的皮。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砸。一开始我还能说句“孙子放开你爷爷”,几下之后我就晕到说不清楚话了。头很疼,耳朵里都是嗡嗡声,眼前都是血。
我听到有人进来问魏弃之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还是我挺耳熟的声音,但我想不起来那是谁了。他肯定没我这么糊涂,一下子就认出了地上被大将军抓着头发满头血的人是我。
“刘、刘——”他刘了半天,也不敢叫我将军,也不敢叫我大名。
魏弃之说,出去,没他允许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
我被魏弃之拖着不知道拖到了哪里。我听见哗啦啦东西扫到地上的声音。那个案几。他让我靠在那,然后很重地给了我一嘴巴子。我感觉牙都快叫他打掉了。
“阿信,伶牙俐齿不适合你。”他的声音离我很远,后来又离我很近。他掐着我的下颌,让我张嘴。我听见他的笑声。他像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喜欢吃……?”
然后他把一个东西塞进我嘴里。一个很热,很硬,很粗,很长的东西。
“好好吃。”魏弃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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