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阿信。”魏弃之说。他的声音又低又缓,不知怎么回事我竟忆起从前我得胜回来向他报告,他也是这样平缓中带着欣慰地告诉我:做得好,阿信。我一边回忆,一边被他亲,感觉浑身热得身上的水都要被蒸干了。
我下身已经被他扒光了,他抬起我一条腿,水淋淋的手指插进来,推按那个格外酸胀的地方。我渐渐难以站稳,不得不攀住他的脖子。分明是我在被他用手玩,他的喘声却比我还挠人心肝的,好像有感觉的是他。他现在应该很不舒服猜对——他一只手在插我,一只手托着我的腿,他硬邦邦的鸟孤零零地戳着,偶尔蹭过我的腿根。
但是它也没等太久。
我说啊,以前他第一次亲自抽我的时候,教我说,挨打的时候别老嚎,不是纪律,是为你好,打一下就干嚎一嗓子你得多耗多少力气啊?
他插进来时,对哼哼的我说:“叫出来,阿信。”
我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我不,这不是室内,没有围墙,一喊出去,谁知道路过什么人就听见了呢?再说他怎么自己不叫,就让我叫。只有我的脸——
“啊你干什么——”
他下次抽出去时没再插进来,而是突然把我两条腿都抬起来,我为了不滑下去,连忙大腿夹牢他的腰。
“放——”我还没说出那个开,他就又插进来,两只手臂托着我,把我顶在树上颠。操啊!
我读淫书时候读到过这样搞,但是人家淫书里写的,多轻松啊,被操的人把腿一抬,往对方腰上一缠,伸出胳膊往脖子上这么一挂,就行了。我自己真这么一上阵就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被操的时候,时不时就觉得自己使不上力气,或者不能控制地绷紧了肌肉,根本挂不住,要不是他托着我肯定掉下去,可是完全让他托着心里又慌慌的,还是想自己攀牢一点。他这是交欢呢还是做训练呢!
“太累了!”我说,“放下——!”
“嗯?你叫谁放下?不是我吧。”他说。
我在他又一颠的时候连忙把腿往上跟着挪挪,抱紧了他。
“子稷!”我说,“放我下来!”
魏弃之盯着我笑,如果他是那么容易就会放我下来的人,我就不会总在心里埋汰他了。
“再叫一声,阿信。”他说。
*
最后还是射了才放下来的。累死爷了。
我衣服湿了还被他扔到地上,弄得全是泥,只好披上他的外袍。我们在池塘边坐下,我猜他肯定也是累了,所以才没走。过了一会我发现他盯着我来回摆动去哗啦啦划池水的腿看……呃,我就知道还是自己一个人自在!
我不划了。他笑了一声。这笑声又让我气恼起来,我想也是,我干嘛还在乎啥仪表他过去什么坐着站着都要稳重的教训。我又划起来。
“我和魏霖没什么交情。”他说。
“是,你和段仲瑜关系还一般呢。”我说。接着又觉得这话说得太那个劲了。我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你说没私情就没私情吧,我信。”
我不信。也不是不信他们没私情有私情的怎么着,是我不信他的话。我不知道他的事太多了。不起码现在,魏弃之这个劲我能看出来还没下,还去远远不到我担心他移情别恋的时候……光是想想这个可能性就觉得心里透不过气。我烦躁地把水面踢得哗哗响。他移情别恋的话,不仅是我还能不能吃好穿好的问题——我如何自处?我受过的苦,我挨过的罪,我心里有过的那些难过,那些纠结,那些不安和无可奈何,都成了一阵风,白白给他刮过去了。我这个人一生的爱恨,就是个笑话,是他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行小注,甚至可能连这微不足道的一行小注都没有——
“我弄死了魏霖心上人,他可能对我还记恨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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