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插了吧……”他说,“蹭蹭得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审度着他。他看到他张口了——他远不会从口型就能辨清楚字,但是这句话,他能辨清,因为说过很多次了。
魏弃之和他说:我不射进去。
交欢的时候爽到那份上,哪还顾得上什么能不能射。明说不射进去,到了忘了射进去,常有的事。
他抱起腿,压住心里难为情,舔湿了手指去扩自己的后穴。
“那你记得啊……”
他还是依了他。
他第一次这么干,是因为听医生说了,勉强续上的断筋要是劳累可能会再断掉,故而这人用手干什么他都想代劳,不让他动手。结果后来另一个医生又说啊,不劳累是一回事,使用是另一回事,经常用用还有助于恢复呢!
可是这人倒好,此后都让他自己来扩自己,不再给他弄了。嘿真是气人啊!他当然不喜欢自己来啊,感觉够怪的。
而且这人总是目不转睛盯着他做,更怪了。他这么盯着他是什么意思,他会不知道吗?他就不明白,这有什么的,不就是插插自己,插到最后还和他说一声……
“好了,”他说,“你插吧。”
好吧,他也懂,这样太撩拨了。
他被自己撩起的深重欲念急切地填满,难耐地抓着发颤的大腿。想叫,又不想叫,这里的墙可不厚。先前在别处有次就是,旁边住的大娘语重心长和他说,你这位舅哥打仗残废了,平日里照顾着是有好多不方便的地方,那你再不耐烦也不能打人啊是不是?——人家以为不是他叫唤的,是他打这人这人叫唤的呢!
不想让人听见,可是越是咬牙,越是忍,就越觉得怎么会这么爽,爽得忍不了。只能叫得别太大声而已。但他感觉这声音就像被堵起嘴打了。
然后嘴确实被堵上了。先是嘴,接着移开了,到了下巴——“别咬——”叫人看见了怎么解释?——于是又往下,吮他的喉结,再往下,牙齿随着起伏的动作磕过他的锁骨。
最后来到胸肉。
乳粒又疼又痒,肚子里又酸又胀。还有爽——让他扭来扭去,手指抓来抓去,把自己的腿抓出一道道红痕。
快活!真舒服!就像劈开水花,斩断暴雨。一套剑谱行云流水练下来后的酣畅淋漓。星子在窗棱后面闪。
射得时候,对方还真顾及到先前说过的话了,猛然抽出去——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重重碾过肠肉,叫射精中的他失声叫出声来。他感到对方的精水射在自己抽搐的穴口上,让那圈本来就缩个没完的肉更颤得停不下来。
“阿——”他听见他的说话声。这人不爱出声说话了,自从……现在只有在交欢时偶尔会失言说出点声音,往往也听不清说什么。但是这个,他知道他在说什么。
“嗯,”他应着,放下腿,伸出手抱住他。舒服,踏实,餍足。他也唤起他:“子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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