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种感觉!
无尘大师年事高了,看上去总有一股孱弱,好像命不久矣的感觉,那是自然老去的模样。
可眼前的和尚,虽然与无尘大是一模一样,但一双眸子满是精光,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年轻不少,也健壮一些。
“如此说来,二位是见过我兄长了?”无忧笑着站起来,“看来二位是从长安来的,坐坐坐,既是熟人,也莫要客气。”
这位无忧大师一开口,跟无尘大师身上那种感觉,便完全岔开了。
如果说无尘大师是佛光普照,慈悲为怀的大师,那这位无忧大师,身上倒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说话的样子,也更为和蔼可亲,甚至有些潇洒自在。
木芳颜道:“大师与无尘大师是双生兄弟?”
“怎么,我们二人不像吗?”
“像,简直太像了。”
无忧顿时笑起来:“我这好久没有客人来了,再关下去,就要无聊死了。”
宋道隽因为他潇洒自在的态度,有点恍惚,这哪里像是被人囚禁的无奈模样?
但莫名其妙的,他也跟着放松下来。
无忧大师给倒水,看看宋道隽,又看看木芳颜,“你二人身体康健的很,就是房事上,不要仗着年轻,就肆无忌惮。”
木芳颜瞬间脸红的不行,现在的大师都这么直言不讳吗。
宋道隽是个男人,反而没有木芳颜羞燥。
“既然大师与无尘大师是兄弟,那我便也不拐弯抹角了,大师可曾见过白乙天师。”
“见过,自是见过的,你们莫非是来寻他的?”
木芳颜点点头,“祖父当真来过?那大师可知我祖父去了何处。”
无忧大师笑而不语,看一眼窗外,忽然道:“施主把手伸出来,老衲为你号号脉!”
木芳颜乖乖照做,宋道隽也感觉到门外忽然多了个人。
无忧捏着木芳颜的手腕,若有所思,“女施主的身子,要想有子嗣,只怕不太容易。”
木芳颜不知是真是假,但也十分配合的悲伤起来:“那如何是好,我们夫妇四处求子,已经吃过无数药,看过无数名医了,若大师都治不好我们,那夫君还是休了我吧。”
宋道隽闻言瞪了木芳颜一眼,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演戏也不行。
“娘子休要说这种话,大不了我从族里过继一个孩子在膝下便是,无论如何,咱们绝不能分开。”
门外的人听到这儿,忍不住撇了撇嘴,世界上还有这种痴情的蠢货。
男人娶老婆,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
孩子都生不出来,这样的女人,要她还有个屁用。
要是他,早就把这不能下蛋的婆娘休了。
无忧大师想了想,道:“女施主的身子弱是一方面,可更重要的是,女施主命中子嗣缘太薄。这样,我这里有一卷经书,你拿回去,我再与你开上几方药,每日吃完药之后便诵经礼佛,将这书念上叁遍。半年之后,若再无子嗣,那便是命中注定无子了,你也莫要来寻我,我已经尽力。”
说着,便开始磨墨,给二人写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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