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们之间的交情,也没有多深厚,只不过是暂时结盟罢了。
“娘子有时候真是疑虑过多,阿若这个人,我瞧他是个爱更分明的,别人对他的恩情,他记得,别人对他的坏,他睚眦必报。咱们与他之间并无大仇怨,还有两分恩情。我倒不怕他对咱们不利,可我怕他为了报仇不择手段,着了大祭司的道。你可别忘了,如今大祭司就在王宫里。”
那个老妖物,才是最棘手的。
“你觉得大皇妃的一举一动,能瞒过大祭司?”
木芳颜想想也是,但是又担心又起来。“那咱们的人,可曾亲眼见到过大祭司?”
他们倒是想要对付大祭司,可王宫重地,他们去不得。
神木还没有得手,祖父又下落不明,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头疼。
而且时至今日,他们也没有弄明白,大祭司弄这么多花样,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怕敌人心狠手辣,就怕你根本不知道敌人要做什么,未知很让人惶恐不安。
宋道隽也是这么想的,他始终以为,大祭司一定会在西南搅弄风云,强夺神木,利用粮食,让西南一族跟汉人闹起来,他好渔翁得利。
可火焰很快被他们浇熄,他们最初以为是自己厉害,如今却觉得,或许大祭司的目的根本不在此。
那他在南诏又能做什么?
疑问太多了,宋道隽抱着木芳颜亲了两口,“既想不明白,就先别想了,眼下要紧的是要将神木取出来。”
思来想去,宋道隽还是觉得早日取出神木,将它送回去,免除木芳颜的后患,才最重要。
“咱们要如何将神木取出来,娘子可曾想过?”
木芳颜满脸发愁,又不能熏兔子,一把火将那些人都熏出来。可是硬闯,肯定不行的。
如今,塔瓦寺的戒备只怕更加森严,自己再想进去也是难上加难。
木芳颜总觉得,大皇子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有点古怪。
“你说,他们为什么非要囚禁着无忧大师?”
囚禁老国主也就罢了,可无忧大师一个方外之人,他们囚禁他能做什么?
他们要是没有控制大师,或许自己能够得大师相助,将神木拿出来,早日了结一桩旧事。
宋道隽摸摸她的头,亲了她一口。“我派人去查了,或许跟大祭司有关。”
“怎么说?”
我听到的消息是,当年大皇子跟大祭司联手弄来不少粮食,但这都是人力可以办到的,不足为奇。真正让人惊讶的,是那个雨。怎么就那么及时,恰好在那时候下雨。我后来调查才知道,无忧大师在天文水利气象方面,颇有研究。
他曾经推断出,那本就是个快要下雨的日子。大皇子得了他的指点,才大胆一试,跟大祭司联手,演了这么一场戏。
一方面,用粮食抚慰百姓,另一方面,他一祈福就下大雨,老百姓对他自然视若神明。”
“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囚禁无忧大师,难道无忧大师会为了名利,去戳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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