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晃了晃,林退听见笔滚动的声音,他又撞了一下,那支笔掉到他跟前。
林退打开笔帽,笔头攥在手心,尖锐的痛感让他的神智恢复了一些,但身体却开始燥热。
林退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跌跌撞撞朝外走。
很奇怪,那些人把他带到这里,却没有派人看着他。
林退不免有些庆幸,他踉跄走到门口,指尖摸上门把手,颤抖着转了两下,才把门打开了。
走廊是酒店的装修风格,地面铺着很厚的吸音地毯,两侧墙壁贴着暗纹的墙纸布。
身体越来越热,腰腹的地方仿佛烧了一团火,滋生出一种隐秘的,难以启齿的情愫。
林退正为这种陌生的感觉而恐惧时,突然撞上一具结实的身体。
他僵硬地一寸寸抬起头。
看清楚来人后,林退漆黑的瞳仁剧烈收缩。
“哥?”
林竟殊扶住快要站不稳的林退,清俊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和关切,“你没事吧?”
混沌发热的大脑就像贴了一记冰凉贴,林退突然明白了什么,怒视着林竟殊,“是不是你?”
林竟殊一怔,看林退面色实在差,他说,“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哥我送你去医院,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林退重重拍开林竟殊的手,极度厌恶道:“滚开,杂种。”
林竟殊抿住了唇,垂下的眼睛有些暗,让人看不出情绪。
林退绕过林竟殊,哆嗦着朝前继续走,身后的人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拉住了他。
林竟殊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晰,“哥,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架起林退一条胳膊放到自己脖子上,半拖半抱地带他朝前走。
林退既惊又怒,不知道这个杂种要带他去哪里。
“我让你滚开,听到没?”林退挣扎推搡着,喉咙哑到快要发不出声音,但仍旧不停咒骂林竟殊。
他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了,林退几乎断定是他干的,毕竟这个人虚伪又阴险。
林竟殊全程一言不发,哪怕林退在挣扎中已经打到脸上,他仍旧没松手,死死箍着林退,拖着他前行。
林退眼神开始涣散,意识变得不清,除了燥热,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但还是排斥林竟殊的靠近,就像刻进骨子里的本能,越是不清醒越会遵循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林退不停骂着‘滚开’、‘杂种’,整个人烧得不停发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几乎挂在林竟殊身上。
意识朦胧中,林退感觉自己脖子似乎被掐住了,喉结正好卡在那人虎口,对方的指肚在他大动脉不停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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