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烬确实是个有好奇心的人,但肯定不是个规矩破坏者,这种陌生环境里,明显有特殊作用的地方,按照他平时的习惯,顶多是找人打听打听,不会主动去犯险。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下他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夏夕烬只觉得里面有他想要看到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想要走过去一探究竟。
“这里现在禁止生人入内了。”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兀的从他背后传来。
夏夕烬被吓了一跳,顿时从迷蒙的状态里脱离了出来,转身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纯白仿古外衫的男人正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对方气质出尘,高挑挺拔的身型,却给人感觉轻飘飘的,虚无得如同幻象,仿佛只要呼吸力度重了,都会瞬间凭空消失。
明明是副五官惊艳到可以感慨上一句完美的长相,竟矛盾的完全不能提供任何记忆点。
只要目光移开半寸,下一秒就会连对方的轮廓都勾勒不出来。
可盯着看久了,却又让人不禁生出胆怯的情绪,仿佛仅是这般,都会被算成对对方的亵渎。
“为什么?”夏夕烬有些恍惚,不自觉地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男人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朝夏夕烬的方向走了过来,自顾自地做起了介绍,清冽的嗓音并不显得冷淡,反而勾得人耳根有些泛痒。
“里面原来是一处冷泉,现在已经枯了。”
“长年无人打理,破败得很快。”
“观里的人也不打理么?”夏夕烬有些不解。
那人摇了摇头:“他们进不去。”
“我从不许他们进去。”
夏夕烬看着在自己面前停住,此时距离自己只有差不多半臂远的男人,心脏不知怎么抽痛了一下,竟浮现出微妙的怅然来。
他喃喃道:“怪可惜的。”
话音刚落,那人却突然非常自来熟的用指尖抚上了夏夕烬的眉眼。
他神情眷恋,仿佛在补全什么遗憾似的,描摹时轻柔的动作带来冰凉的触感,不像是人的皮肤,倒更像是什么温润的名贵玉器。
夏夕烬下意识地想躲,却发现自己被魇住了一般,别说是向后移动,就连主动把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都无法做到。
“没什么好可惜的。”停顿了片刻,那人似乎轻轻弯了弯眼角,说话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不明显的情绪。
但也难免让旁人有些分辨不清他是觉得有趣,还是在不屑嘲讽: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罢了。”
说得什么疯话……
回过神后,动也动不了,走也走不掉的夏夕烬极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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