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若你找得出齐先生手伤复发的病因,重重有赏。”
“臣之前来府中替齐先生看伤时,无意间听到院中的小厮谈及,说是,齐先生不过一个乐师伶人,一时讨得世子欢心罢了……”
大夫看着慕容星愈来愈冷沉的面色,话语一止。
“草民言语无状,请世子恕罪。”
“大夫如实相告,何罪之有?”慕容星缓缓起身,光影交叠中的少年一双凤眸深邃得似是古井中无波的潭水。
“将侍奉齐先生的小厮,全部重打五十板子,逐出侯府。”
大夫听着外头一片喊冤求饶声,背后已全是冷汗。
再一看深更半夜,慕容星贵为侯府世子,却一直在房内陪着昏迷不醒的齐元修,不由暗道外头传言,慕容世子宠爱这位乐师,大约是真的确有其事。
“齐先生是侯府贵客,还请大夫尽全力医治,开上好的伤药。”
“是是,草民这就写方子。只要按时服药,好生将养,大约过个几月,齐先生的手便能活动了。”
慕容星点了点头,看着大夫写完方子,就送他出了房门。
不远处已经有小厮领着御医走来了。
“方大人。”慕容星抬手行了半礼,遣散了身边跟着的小厮。
方御医是慕容星生母的堂兄,算起来也是慕容星的堂舅,侯府有人重病几乎都会去太医院请这位大人,自然算是信得过的人。
“世子客气了,听闻是府中一名乐师手伤复发,不知……”
慕容星沉默了几刻,确定四下无人,方才缓声道:“舅舅,那乐师的手伤倒是不重要,我请舅舅来是想知道,能不能查出他可有用过某些假死的药粉。”
方御医一惊,他平日里同平西侯府走动颇近,自然清楚自己这个堂外甥绝不会是沉迷男色的人。
面色刹那郑重了起来:“可是发现那人已经……”
“并非如此。是他的呼吸极其微弱,我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他的身份存疑,为了以防万一,特请舅舅来看看罢了。”
“若是假死药粉用得剂量过少,确实会出现重病,呼吸微弱的样子。那我便趁着看手伤的工夫,查探一番。”
慕容星领着方御医进了房间,齐元修仍是双眸紧闭,手腕裹着的纱布却已经渗出了血迹。
方御医先打开了纱布,看过齐元修手腕的伤,见确实是伤口感染发炎,才重新撒上了药粉,换了新的纱布。
只是手腕受伤,他不便把脉,就只有检查过眼睛,舌苔,再取了一点血。
慕容星静静地等在一旁,大约过来半个时辰,方御医方才起身,使了眼色示意慕容星出去。
“如何?”
“虽然未曾把脉,无法断定,但他八成是没有用过假死药粉。我看过他手腕的刀伤,的确很重,加上发炎感染,会如此虚弱也属常事。”
慕容星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眸子:“其余大夫都说他手筋被挑断,日后不可能恢复如前,舅舅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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