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尴尬又歉疚地抓了抓头发。
对不起。
项真这么说,为不属于自己的错误道歉。
项真不是讷于言辞的人,平时也会跟人打架,可是在弱者面前总会变得格外温柔,乔会宁说什么他都信,首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他跑了,自己去消化,过了几天又跑来对乔会宁说。
“可是他吃醋也不能打你啊,喜欢谁就打谁他怎么不先让他爸妈揍他一顿?”
他告诉乔会宁不要犯傻,跟他说向长冬这样是不对的。
乔会宁说他知道,可是他也喜欢向长冬。可能是他表现得太过平静,项真相信了他的说辞,虽然很想帮他,但还是担忧地离开了。
项真经常劝乔会宁,乔会宁渐渐开始暴躁,不耐烦,向长冬是个坏种难道他不知道吗?可是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了他被强.奸了送去警察局人家还能说他是早恋呢。
于是他冷冷地让项真滚,少他妈的多管闲事。
后来项真真的就不管他了,再后来项真生了场病,断断续续来学校,也没时间管他,最后他和乔会宁基本上就不怎么说话,项真甚至会非常懂事地回避他,偶尔在走廊碰到,为了显得没那么生硬,他都会拉着路一尘讲话,避免和乔会宁有什么接触。
高三上学期的期末前,向长冬被他爹叫去吃饭,没上完自习。那天乔会宁值日,他擦完黑板锁好门窗就要走。外面下大雨,雨水砸在地上都能溅起水雾,黑压压的一片,只有教学楼和操场上边上的路灯发着昏黄的光。虽然学校离向长冬的公寓不远,但是如果直接回去,肯定要被浇成落汤鸡,书包什么的完全保不住。
乔会宁已经不住宿舍了,总是和向长冬往来,寝室的人或多或少猜到了两人的关系,对他很是鄙视,后来向长冬就让他搬去他那里住。乔会宁也没拒绝,他已经学会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他在等雨停,碰巧项真和路一尘在远处的栏杆边等司机来接。项真拿着本小册子背知识点,路一尘在刷手机,夜风一吹,项真打了个喷嚏,路一尘把项真拢到自己怀里去,也不玩手机了。
等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项真看到乔会宁,犹豫了一下,从书包里抽出把折叠伞给乔会宁送来。乔会宁不要,他就说自己和路一尘共一把伞就够了,让他快点回家。
项真因为快速抽条而显得瘦了很多,白润的面颊褪.去了婴儿肥,眼睛变得更大。乔会宁惦记着他生病事,问他情况怎么样,项真笑了笑,说都好了。前段时间班上拟报了一些志愿,项真想去民大读法律,乔会宁则选好了南方的一所老牌名校,去读计算机专业,学校没有民大好,但以乔会宁的成绩进校可以拿二十万的奖学金。向长冬成绩不行,想让他陪他留在本地,乔会宁表面上答应,实际上自己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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