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失望地看着佩妮笑着推门走出去。
佩妮跟随着自己的脚,脚底下踩着云朵,她应该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云朵带着她到了自家门口那个小公园破旧的秋千上。她看着手里锈迹斑斑的秋千链子,紧紧地攥着。
她直觉自己应该和那‘妹妹’在这儿玩过,而且玩的很开心。
她摸摸手底下湿滑冰凉的铁链。两个女孩儿会怎么玩呢?也许是她推着我,或者我推着她。或者挤在一起用脚蹬。
应该是开心的。
她猜测着,巨大的空虚袭击了她。
她眨眨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看清楚一点儿眼前的景象,但她失败了。她的眼镜儿早就因为雨水,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睫毛里挂住的水珠在发烫,是从心里涌出来的,不是从天上。
她就像被迟来的拳头狠狠锤了一下,火辣辣的感觉从腹部蔓延到脑子深处。
不论她用多大的力气去想,始终想不起来。
却这么难过。难过到好像心脏被挖走了一块。
她头晕,抹了把脸,笑了笑。
她圈住两边的链子,用脚往后蹭,然后松脚。秋千艰难地晃了起来。
她不满意。忽视架子的哀嚎。
怎么都像不够高,她蹬地越来越远,远到秋千座翻倒。
她站的远远的,一乐,想起自己曾在某本书上看到的一个顽笑,那是一个女孩子为秋千写的广告——有轻微恋/童/癖的秋千因为接触不到小孩们的屁股而孤单着。
她闭上眼睛,往下一坐,腿伸平。雨打在脸上又疼又凉。
越荡越高。
‘吱嘎’一声,秋千散了。
她坐地上了。
“咳,这可真是够疼的.....”她嘟哝着,吐了口血沫。刚刚一磕,她咬着舌头了。
她坐在地上,唉了一声。不想起来。
眼前灰扑扑的,她微微眯着眼睛,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
“起来!”
“你拉我。”佩妮伸手。
“你脑子被酒渍出最后那点儿有价值的东西了是吗?”
手臂被很大的力气拽起,佩妮嘶了一声,踉跄站起来靠过去,嘀咕:“你轻点。”
然后她就被推了出去。短暂接触的温热跟佩妮幻想出来的似得。
“动起你自己的腿!”
“唉,你都过来了,多做点儿少做点儿有什么区别?”佩妮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真疼。”
“……昏昏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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