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沈婉素都没有正面跟时瑶交锋过,不是她软弱,也不是她圣母,仅仅是因为,没必要。
对她而言,婚姻出现这种问题,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不值得她做任何的努力了,撕不撕都是一个结果,就算没有时瑶,也会有其他的人。
但这不意味着她和她的家人就可以任人欺辱,这份报告就是对她的报复,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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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最后一周,无关紧要的课陆陆续续的,该停的停,该考试的考试,德智体美劳除了智,其他向来都是过过场子。
当然也包括体育课。
最后一节体育课是考试,体育考试无非就是跳高、跳远、仰卧起坐和八百米,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卡得不严,倒也不难。
六班和七班是同一个体育老师,干脆两班一起考。
陆绪因为前两天被人开了瓢,头上缠着一圈绷带,于是顶着个病号的头衔躲过一劫。
他嬉皮笑脸地溜达到舒欢跟前,段宜恩见他过来,非常识趣地走开了,体育考试对胖子而言可不友好,她得好好准备准备。
“一会儿八百米需要我陪跑吗?端茶倒水,加油助威什么的?”
舒欢压了压腿,活动活动筋骨,“这么闲?有这劲,你参加考试去。”
陆绪啧啧叹气:“真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我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呢?”
舒欢:“我小名冷血,外号无情,另外送你四个字,知难而退。”
陆绪笑道:“那可巧了,我小名追命,外号铁手,人生座右铭,迎难而上。”
这嘴,真是太贫了。
舒欢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牛啤!脑残志坚,有这份执着,考清华北大去啊!”
“我这辈子的执着全给放你身上了。”
舒欢心理年龄毕竟比他大了好几年,有时候说起来话难免显得老气横秋了些:“年纪轻轻的,别动不动就一辈子的,一辈子长着呢!”
陆绪说:“有时候,我觉得你说话的样子,像个老妈子。”
舒欢瞪了他一眼。
陆绪嘻嘻哈哈:“不过,那也是最可爱的老妈子!”
懒得搭理他。
陆绪在她边上蹲下,开始玩手机,过了一会儿问:“哎,你怎么都不给我点赞啊?给你评论也不回我。”
说起这个就来气,自己伸张正义被人开了瓢,非说是因为帮她买灌蛋饼才导致的,死乞白赖地算在她身上,一套歪理邪说,整天跟着自己屁股要奖励。
舒欢被烦得不行,又怕他去骚扰段宜恩,只能给了微信了事。
现在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舒欢说:“我忙着复习呢,哪有你那个闲情逸致。”
舒欢不再跟他贫嘴,准备接下来的八百米考试。
八百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很多女孩子来说,却是个噩梦了。
高中女生天天埋头苦读,疏于锻炼,个个身娇体弱的,又是个大热天,光想想就已经泄掉半截气,怨声载道的。
今天考试人多,体育老师按照学号分成两组,舒欢和段宜恩不在一组,舒欢先考。
男子一千米,女子八百米,四分三十八秒就算及格。
哨子一追,大伙一窝蜂地往前冲,哼哧哼哧地拼命跑。舒欢讲究策略,在前400米尽量轻松、匀速前行,保存体力。
大部分人跑了前一圈已经明显减速,气喘如牛,甚至体力消耗殆尽,捂着肚子,跑跑停停了。
舒欢情况稍微好些,但也是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双腿跟糊了水泥一样,死沉死沉的。气息也有点跟不上,好在她一直坚持用鼻子呼吸,不至于太喘。
最后总算顺利跑完,缓冲了几步,累得正要一屁股坐地上,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
“刚跑完别坐下,先走一段路。”
“我累。”
“一会儿就好了。”
陆绪拉着她往阴凉的地方走,走到背阴的地方才让她坐下来休息。
然后又给她递了一瓶冰水,舒欢喉咙都快冒烟了,咕咚咕咚地就开始灌,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舒欢拿手扇风,“艾玛,累死我了。”
陆绪笑她:“看着挺强悍的,这身体素质不行啊!”
舒欢白他:“你行!就你行!被初中生开了瓢。”
“操,不提这茬你还是我女神。”陆绪想起来就堵心,他怎么就被几个小崽子给阴了呢,“现在的熊孩子忒坏了!”
陆绪从兜里摸出包烟,先往嘴里叼了一根,又问她:“要来一根解解乏吗?”
舒欢看着他:“脑门上缠着绷带呢还抽烟?”
陆绪打火的手滞了下,想了想,歪着嘴开始发笑。
“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管我呀?行吧,我就让你管一下吧!”陆绪把嘴里的烟了摘了,重新塞回烟盒里,“谁让你是可爱的老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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