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白抓起桌上的鸭脖,边啃边说:“我没全信,只是有些想不通的事情,正如他说的那样。”
她顿了顿,瘪嘴道:“还有他脚踝上的纹身也是不争的事实。”
“白白,虽然我跟钟廷晔接触不多,但我感觉他不像是利用你上位的人,你想想围绕他身边那么多女人,随便挑一个都不比你差吧。”
夏紫菱摸摸鼻尖,壮着胆子继续说:“还有苏歆沐,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门当户对,为什么不强强联姻,非得找你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教师。”
她话刚落,对面突然飞过来一个抱枕,好巧不巧从夏紫菱耳畔滑过,沈轻白还想再丢东西,她秒怂:“大姐我口误,口误。”
沈轻白放下啤酒瓶,双手托着红彤彤地脸颊,低喃道:“可能老师好控制呗。”
钟子瑜说得没错,老师这个职业很特殊,如果有人要黑你,可以找各种理由把你送上热搜,甚至名誉扫地。
你要不小心对学生说了句重话,或忽略点一个孩子的照顾,家委就有权说你对学生差别对待,有失去公平,质疑你的教学能力。
所以老师看是光鲜亮丽,实则有很多不能触碰的底线。
“你脑袋里塞鸡毛了吗。”夏紫菱气到无语,随口说了句:“难不成钟廷晔掌权后,就计划着把你一脚踢开,然后重新把他心里的白月光苏歆沐接回来。”
“哐当”一声,沈轻白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白白!你没事吧!”夏紫菱忙跑到对面,扶起她:“我就打个比方,你别激动啊。”
沈轻白盯着她,慢半拍地点点头:“你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滚,这话要被大总裁知道,我可真成白眼狼了,前阵子还收了人家那么贵一包呢。”夏紫菱扶着她坐沙发上,轻叹:“我们俩在这瞎想也没用,你还是找钟廷晔当面问问最好,把心里疑惑的事全说出来,看他怎么说。”
沈轻白盯着她放茶几上那杯凉透的白开水,弯腰端起,一饮而尽:“对,找他要说法去。”
“哎哎哎,今晚别去了,明天吧。”夏紫菱忙拉住她,拽着胳膊朝卧室走:“你睡一觉,养精蓄力,明天再去找他对质。”
“嗯,也行,先睡觉。”沈轻白晕晕乎乎趟在了床上,沉睡过去。
·
年华里公寓。
钟廷晔靠在床头上,低头盯着手机,给她打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按路程早该到了,却一直没收到她报平安的信息。
而他发的微信也没回。
侧眸看着空荡荡枕头,沉默少顷,拿过手机,给元若打去电话。
刚响一声,元若便接通:“喂,晔哥,那么晚找我什么事?”
钟廷晔没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你跟夏小姐吵架了?”
“啊?”元若一脸茫然:“没、没吵啊,送她回家还好好的。”
“那她今晚心情不好?”
元若愈发觉得诡异,晔哥大晚上怎么关心起夏紫菱来了,确定没问错人?
他迟疑问:“晔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廷晔也发觉自己这话问变了味,明说道:“你嫂子说她心情不好,过去陪她住一晚,我还以为你知道。”
元若挑眉:“姐姐心情不好?”
“……”钟廷晔:“行,没事了,你早点睡吧。”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一夜本是钟廷晔睡不好,但一通电话后,元若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因为他给夏子菱打电话,她没接。
冬日的晨光透过窗户,折射在沈轻白眼皮上,温温热热的痒,她揉了揉眼皮迷迷糊糊眯开,还没看清楚地方,下意识转身搂住旁边的人:“老公,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嗯,周末休息。”夏紫菱闭着眼睛呓语。
沈轻白猛然从床上弹跳起来,一把拉开被子:“我去,你怎么躺我床上!我老公呢?”
夏紫菱淡定地从她手里拉回被子,继续躺下:“我怎么知道你老公,看清楚,这是我家。”
“……”
沈轻白环视一圈,这才想起来昨天她没回家,低头看了眼呼呼大睡的人,推了推她:“喂,早上吃什么?”
“桌上还剩好多吃的,你去热热,我困。”夏紫菱被她昨晚折腾死,非要抱着她睡,上学也没这癖好,果然有了男人后,这狗子变了。
闻言,沈轻白下了床,随便洗漱完,出到客厅就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酒瓶随处可见,沙发抱枕连厨房都落了一个,桌上剩下的各种烤串,卤味,闷了一夜,屋里那股味都没法形容。
她弯腰捡起抱枕,一个个放回沙发上,转身刚推开窗户,就听到门铃响起。
沈轻白顿了下,心想谁这么早就来找夏子菱,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可门铃响个不停,只能先去开门。
“嫂子早上好。”元若看到沈轻白开门也不意外,客气跟她打招呼:“姐姐还没醒吗?”
“嗯,还睡着呢。”沈轻白让元若进屋,探出头又瞧了瞧门外走廊,没看到她想见的人,心里有一瞬失落。
元若察觉到她脸上的变化,解释道:“晔哥是要跟我一起来的,路上接到公司紧急电话耽误了,不过他说忙完就过来。”
沈轻白笑:“…我没要他过来,刚好我要回家呢。”
她了眼客厅,忙收拾:“我们昨天喝多了,还没来得及收拾,你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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