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急症室内的人会是钟子瑜,而她属于轻伤旁观者。
其实钟子瑜能出手救她,她还挺意外的,不管他是不是为了还上次医院那事,找个时间,她还是需要郑重地跟他说句谢谢。
沈轻白不知在外面坐了多久,感觉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她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你们聊完了。”她惺忪睁眼,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回到了车上。
“嗯。”
钟廷晔抬手捋了捋她额间的碎发:“还睡吗?”
“不睡了。”沈轻白顿时精神抖擞,扭头瞧了眼窗外,见是回市区的路线,抬眸问他:“我们是要回家了吗?”
“你还想去哪?”钟廷晔反问。
沈轻白一噎,察觉到他气还没消,默默闭上嘴,半秒后,洋装头疼:“老公,我嗡嗡作响,会不会扯出脑震荡了。”
钟廷晔看向司机:“别去医蜀,找最近的医院。”
“好的,钟总。”司机应下。
沈轻白没成想他早打算带她去医院了,还是私人医院。
嘴硬心暖,这点跟马女士还挺像。
“老公,谢谢你呀。”她嘴角微弯,脸颊刚埋进他怀里,头顶便响起一道冷哼声:“现在撒娇,没用。”
沈轻白嘴角笑容瞬间僵住。
看来真生气了!!
沈轻白做了脑补ct一序列检查,从医院回到家,已是九点之后。
头部片子医生说没事,就局部皮肤损伤,有轻微的皮肿,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物,先冷敷,时隔一天在热敷,促进血液循环来消肿处理。
对此,钟廷晔直接给校长打电话帮她请了三天假,在家好好休息。
沈轻白本想反驳说没事,对上他的眼神,只好乖乖禁了言。
李姨今晚没回老宅,帮他们热完饭菜,收拾好厨房,就回了自己房间。
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两人都没有什么食欲,吃过饭早早上了楼。
钟廷晔虽然不跟她说话,该照顾还是照顾,为了不让她手沾到水,沈轻白除了自己刷牙,洗澡洗脸都是他帮的忙。
所有事情弄完,沈轻白老实坐在床上等他,好不容易等他洗澡出来,本想哄哄,就见他转身出了卧室。
“心眼怎么跟牙虎一样小,都好几个小时了,还在生气。”她拿过一旁的抱枕,低头胡乱扯两头的绒毛。
他不回房间睡是要分居吗,事情好像没严重到要分房睡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脸皮就厚点,他走哪她跟哪。
“再扯就秃了。”
沈轻白倏地停下动作,抬眸看他,余光瞥到他手里拿着的冰袋,嘴角霎时翘起:“老公,你不是要跟我分居?”
钟廷晔扶着她额头,另只手拿着冰袋敷在肿起的皮肤上,淡声道:“两码事,分什么居。”
沈轻白笑着抱住他的腰:“老公,我真知道错了,能不气吗?”
钟廷晔垂眼看向怀中的人,唇角一浮,却没说话。
没听到他的回答,沈轻白解释:“你这几天连续在书房通宵,我心疼,就想试试说服他讲出真相,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很单纯,就算犯了错,肯定也是有人唆使,他心还是善良的。”
沈轻白看到他跟老奶奶的生活条件那么艰苦,也蛮心酸,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不会逼上犯错那条路。
钟廷晔眸色微愣,尽管他回家掩饰得很好,还是让她有所察觉:“公司已经找出他使用□□的证据,不会拖几天,这事就可以搞定。”
他顿了下,单手将她按进怀里:“阿白,以后别去做这些危险的事,好不好。”
“嗯,不敢了。”沈轻白闷声应,旋即又想到什么,抬头问:“他们说出幕后指使是谁了吗?”
随着这话落下,卧室里安静几秒,钟廷晔才缓缓出声:“嗯,查到了,名叫豹哥,道上混的,黑白活都接,找到他就能知道背后的人。”
说完,他握住冰袋的手微微攥起,似乎不敢去想那人是他。
“那就好,这样就能找到当初绑架你的人了。”沈轻白没发觉他情绪的变化,两人随后聊了些别的,关灯睡觉。
次日醒来,她身旁已经没了钟廷晔的身影,伸手探了探床垫,上面早没了他的温度。
沈轻白懒懒从床上坐起来,闷疼的感觉比昨天严重些,还有些昏昏沉沉。
洗漱下楼,李姨看到她,笑着说:“太太,想喝粥还是吃面包配牛奶?”
“喝粥吧。”沈轻白四处瞧了瞧:“钟廷晔什么时候去的公司?”
“少爷八点就走了,他吩咐我这几天不用回老宅,在这照顾你。”李姨说着偏头看她脑袋:“哎呦,还是有点肿,等喝完粥,我帮你热敷。”
“谢谢李姨。”
沈轻白笑着道谢,然后低头边喝粥边看手机。
此时三人群里消息达到九十九加,她点开一一查看,都是问她昨天出没出事,受没受伤,还知晓是蒋竣伟打不通她电话,找夏紫菱通过元若要到钟廷晔号码。
看来手机没电,确实不是件好事。
风中小白:【没事,安全到家。】
我不是夏紫薇:【我去白白,你昨天吓死人了!独自跑去西城,大学时女生打群架那会儿,也没见你那么勇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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