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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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上前挑开衣襟,在谢氏的右肩肩头,发现了一道半尺长伤痕。

看伤痕的样子,像是被谁的长指甲划破的一般,伤痕断断续续的。

同芸娘身上的一模一样。

只是,比芸娘的伤痕更深。

岁宴眉心一跳,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李子翰说他和谢氏青梅竹马的时候,谢氏是不是没有反驳过?”岁宴问。

祈佑侧着头回想了一番,点了点头。

“李子翰虽然有一定修为在身,可惑人心智这回事,到底是有些难度的。”岁宴一手撑着腮,陷入了思考。

祈佑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你是说,易瑾不是他的化名,而是另一个人?”

看到他竟是能跟上自己的思绪,岁宴上下打量着他:“嗯,我猜现在的这个易瑾,已经被人李代桃僵了。而真正的易瑾,确实是那个同谢氏青梅竹马的人。”

“难道真正的易瑾,已经被李子翰杀掉了吗?”话刚说完,祈佑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不对,照着芸娘身上的怪事来说,或许易瑾也像她一样,被李子翰用什么特殊的办法残害,变成了非生非死的状态。”

“难怪他会重写一本婚书,因为对他来说,只有以李子翰的名字同谢氏成亲,这婚事才算是成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推测着,渐渐摸到了一些眉目。

岁宴抬头看了看卧房,想也没想地开始支使起了祈佑:“我一开始以为那婚书是谢氏藏在书房的,现在看来并不是。既然李子翰想要的是他自己的名字,自然是不乐意见到写有易瑾名字的婚书,定然是被谢氏藏起来了,你我二人分头去找吧。”

祈佑点点头,指着书桌的方向:“这边我来,你在衣柜里找找。”

毕竟是女子闺房,他一个男子,倒是不太好去触碰太过私密的东西。

*

婚书被谢氏放在了妆奁台子的底层。

岁宴看了眼婚书,打着响指唤出了那本无字的卷轴。

“这是……命簿?”祈佑还记得岁宴的话。

“嗯,名册只能看生死,而命簿则是看生平。我们先去易瑾的命簿里看看。”岁宴解释道。

第一次见到命簿的时候祈佑担忧岁宴受伤,没来得及细细打量,现在看着卷轴浑身泛起的金光,就知道这法宝定然不是什么凡品。

“岁宴姑娘的本事,倒是比我想象的大多了。”

被他这么一夸,岁宴挑了挑眉,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自然是有本事的。”

说完,她朝着祈佑伸出了右手。

祈佑不解。

岁宴同他解释:“命簿毕竟能看清别人的一生,当是极为隐私的东西,就算我是……也只能用来看死人。而易瑾非生非死,若是进入了他的命簿,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保险起见,你我二人还是牢牢抓住为好。”

祈佑顿时有几分紧张,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覆在了岁宴的掌心之上。

岁宴神色一凛,她不知道易瑾的的死亡时间,就只好通过婚书上的信息,来确定自己不会走错地方。

卷轴上金光泛起,岁宴歪着头,看向对方的眼,轻声嘱咐。

“握紧我。”

作者有话说:

不容易啊不容易

16章了,祈佑终于知道了老婆的名字,真的太不容易了!!

第17章

一阵眩晕之后,岁宴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落在了一处宅子面前。

岁宴站在正中间,看了看左右的院墙,发现宅子占地很大,当是个富贵人家的府邸。

抬头看着门口的牌匾上写着“易府”二字,岁宴不禁感叹,这次命簿倒是省事,直接给她扔到了该扔的地方。

岁宴是命簿的主人,在这里别人瞧不见她,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穿梭于各处。

不过她倒是没有着急,拽着祈佑先看了一眼巷子口的告示牌。

许是昨日下了大雨,牌子上的告示被雨水重刷过后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岁宴凑近了,才看清告示上还有落款,隐约写着天盛三十三年的字眼。

她掐指一算,这个时间,当时易瑾出生的时候。

轻车熟路地穿过了易府的大门,整个前厅里寂静无声,一直走到后院,才呈现出一片忙乱的样子。

祈佑眼睁睁看着一个端着水盆的奴仆从他面前经过,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避,脚还来不及收回,就看见那奴仆从他的右腿中间穿过,不由得瞪大了眼。

岁宴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发出了吃吃的笑。

祈佑有些窘迫,转过身子不去看她,但手心还被她拽着,顿时更感觉浑身发热。

但又唯恐自己掌心出了汗沾湿了岁宴的手,祈佑只得抿着唇在心底暗自同自己较真。

岁宴笑够了,指着前头的院子,同他说:“看样子,这是易瑾母亲生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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