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官职已经让人侧目。
不过文渊阁大学士跟东阁大学士还在说:“你们两个怎么胆小起来,这都不敢给个更高的官衔?”
礼部尚书拱手:“日子还长,一点点来,也不容易被人诟病。”
他们两个自然可以急功近利,直接把苏菀提拔上来,陛下肯定不会多说,但苏菀女官必然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有时候升太快,反而不好。
大学士笑,这也没错,不怪他们谨慎。
一到年底朝中事情就多,等着升迁的也不止是苏菀一个。
宫里各处也陆陆续续有些变动,尚食司长官原本要去礼部任职,但今年尚食司也有些改动,还安排了几个科考进来的女官。
这样一来她反而不能走了,不过她如今的职位稳固,在内外诸司里面也是罕见。
工部那边也有意想把她要走,反正谁有能力,谁能做事,朝中这些老狐狸们看得比谁都清楚。
这些官职变动文书到手,真正入职还是等到明年。
苏菀把文书收在家里,继续看家里人在做棉衣,她原本也想缝个暖袖之类的物件,可她做菜可以,针线活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做着做着,看起来是个四不像。
桂娘看着想笑,她最近不怎么在店里做事,一个是店里有井菊跟焦咏照看,二是她要给苏菀准备嫁妆。
许多东西都要一针一线地缝,虽说很多东西已经托了京都最好的铺子,但自家肯定也要动手的。
不过抽出时间,桂娘还给苏菀跟陛下做几件棉衣,虽说不知道两人用不用得上,做了再说。
原本桂娘还在忧心嫁妆的事。
陛下送来多少聘礼,她可是最清楚的,那都是这辈子也没见过的珍宝。
所以陪嫁就显得有些不知道回什么。
把这些聘礼打包回去是肯定的,只是自家的陪嫁就显得很心酸。
想当初她愿意开店其中一个理由,就是想给女儿攒嫁妆。
几年下来,想着手里也有千两银子,放在寻常人家肯定够用,谁料陛下这聘礼又何止万两?
苏菀还在宽慰:“世人皆知我们家的情况,不用在这上面纠结,咱们准备的再多,有谢沛准备的多吗?”
“不要直呼陛下的名字。”桂娘说完,又想想慈祥笑道,“随你,我瞧着陛下也不介意你这么喊。”
苏菀还顿了下,不是母亲提起这事,她都忘了自己喊谢沛名字有多顺口。
桂娘又道:“你说的也是,咱们准备再多,也不如陛下的。”
苏菀早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皇家成亲跟普通人家还是不同,谁会计较皇帝对象有多少嫁妆啊。
反正她从来没为这事着急过。
两人还说着话,就听海珂过来道:“苏菀女官,陛下在门外等您,说是去城郊皇庄,问您去不去。”
城郊皇庄?
一听名字苏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第一个炼成植物油那个庄子,其实年初的时候,这庄子里的人就想见空章舍人,但一直没机会。
现在年前很多人都回京复命,自然旧事重提。
以前不去,那是没表明身份,这次再提,那她肯定要去的。
至于为什么谢沛也去。
原因更简单了。
今年靠着各地开始榨植物油,国库的收益让户部尚书喜笑颜开,到现在看谁都笑眯眯的,完全没有前几年愁眉苦脸的样子。
听说港口的税收还没统计完,可户部尚书心里大概有数,其中一部分就是榨油挣得钱。
按照现代的效率来看,现在的技术跟婴儿翻身差不多,但万事都要有个开始,听说庄子上大家已经在研究新技术,准备再上一层。
这种情况下,皇帝去看看也很正常。
顺便把未来媳妇儿接走,那就更正常了吧?
桂娘看着女儿离开,总感觉婚事还没成了,两人就已经如此甜蜜。
这让她的担心少了点,只要女儿开心就行。
等苏菀坐上马车的时候,只见谢沛罕见穿了常服,见她上马车,便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可是非常非常崇拜你。”
谢沛很少用这样的词。
他都这么说了,那能崇拜到什么地步?
等到皇庄的时候,还是超过苏菀的想象,人也太多了!
怎么都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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