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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倾勒着陆谨之的脖子,恶狠狠道:“你是在嫌我重?!”

实际上肖倾病了这么久,早就没什么重量了,陆谨之背着他感觉像是背的不是人,而是一床棉花。

陆谨之深吸了口气,接道:“走断腿也要背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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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宫在东南的方向,上了山门直接拐个弯就到了,一路上虽然遇见几名上清门的弟子,但这些弟子都恹恹的,没了当初身在第一仙门的风气,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至少人还没走光。

陆谨之背着肖倾,撞见的弟子纷纷低着头不敢乱瞥,走得远了也不敢乱说话,看来当初陆谨之攻入上清门时的残暴已经深入这些弟子心里,就连得见此等惊天秘闻都能憋着不讨论。

肖倾推了下陆谨之的背,道:“放我下来。”

陆谨之讥嘲道:“害怕被人知道这段不见光的事?”

肖倾没说话,陆谨之心中忽然烦闷,将他放了下来。

到得承欢宫,所见果然前所未有的惨淡,大门上的牌匾被砸了,殿外精心种植的花草因为没人打理而枯败凋谢,零落满地残红。

大约是之后承欢宫无人镇守,宫里的弟子也都散了,并卷走宫中值钱的物品,就连殿里挂着的绫罗都不放过。

一路走来,满园荒草萋萋,不见繁华。

陆谨之握着肖倾的手腕力度忽然加大,看到肖倾皱眉后,陆谨之又强压下心头的暴戾,尽量放轻声音解释道:“我只砸了牌匾。”

“你就算是全砸了也没人敢拦着你。”肖倾走到那堆碎成一截截的牌匾前,弯腰捡起一块,擦了擦上面的灰,露出欢字的一角。

对应此情此景,当真颇为讽刺。

肖倾扔了木块,迈步往后院走去,琦玉的小院后,有个小山坡,一眼望去总是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美景,旁人见了都说琦玉这么爱美的一个小姑娘,却不打理一下窗畔之景,却不知,那里正是种着十年才开一次的木檀花。

琦玉入门时才八岁,传承记忆里,她扎着两个小辫子,辫子上绑着黄色的绢花,更显明目皓齿,一袭鹅黄色的裙摆娇俏可爱,拜得原身门下时,仰着头笑意嫣然,唤了第一声“师父”。

原身带她去寻了个院子住下后,小琦玉就趴在窗前看外面的小山坡,眉开眼笑道:“师父那个山坡我可不可以种花,种木檀,因为我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木檀花种了。”

“等十年后,师父一眼望去,就是漫山遍野的木檀花,虽然只有三月的花期,但......这是我唯一能为师父做的了。”

身为女儿家,她有太多不方便,不方便出山,不方便接管势力,不方便在外露面。

她守着光溜溜的小山坡,一守就是十年。

越靠近那座院落,肖倾的步子反而越来越慢,远远看见青檐朱瓦,流水小榭,就更觉心中窒闷,脚步沉重。

他已入戏太深,早在不知不觉就与原身同感同知,传承记忆与他的记忆融为一体,仿佛这些事都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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