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猛了,差点真晕过去!!】
荆谓云见时郁缓过神来,便收回手,紧抿着唇,往后撤了一步。
他刚才碰到了时郁,还是脸,等下时郁怕是又要找些微不足道的缘由欺辱他,或许连理由都不需要。
刚到时家的时候,他顶着荆这个姓氏,时家佣人以为他是什么大少爷来做客,准备了果盘糕点和水。
结果被正好回来的时郁看到,直接将果盘砸在他身上,指着他尖声辱骂。
说他脏,质问谁让他碰这里的东西的。
后来,那个佣人被辞退了,荆谓云也记住了。时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没有允许,绝对不可以碰。
在大小姐眼里,他这种人就该在腐烂发臭的水沟中待着,永远埋在污泥里。
以前曾因为遭受这种对待而难过,慢慢就习惯到麻木了。
荆谓云知道,没人会真的接纳他,也没有人愿意靠近他,甚至不允许他的存在。
这个美好的世界,唯独容不下他。
医务室气氛有点尴尬,也就沈寻看不出事来,大咧咧道:“时郁你没事了啊?”
他挠挠头,紧接着又道:“没事就行,下午课别忘了啊,老刘从早上就憋着火呢,你可别连累我。”
他也不在意为啥时郁一会晕一会醒,说到老刘时,还夹杂了一丢丢的委屈,眼神有些哀怨。
要不是时郁忘带作业,他怎么会被罚站!
闻言,梁恬看向沈寻问道:“怎么回事?”
沈寻无奈地耸耸肩,把时郁在球场的光荣事迹说了一遍。
时郁:“……”
【我不要面子的吗?】
时郁眯了眯眼睛,视线在门口那俩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
她怎么觉得,这个暴躁少年在梁恬面前,有点乖?
而此刻,被忽视的荆谓云,正死死盯着时郁,眼底神色隐晦不明。
一旁的老师忽然道:
“这位同学,我感觉你伤得更严重点啊,要不我先给你处理处理伤?那位女同学,等会我给你贴个邦迪。”
荆谓云没应,心底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烦躁感,连带着身上的伤都跟着隐隐作痛。
时郁这才注意到荆谓云身上的狼狈。
他好像又挨了打,衣服上多了几处血渍,像是在雪中恣意生长的红梅,永不服输。
【是因为我吗?】
少女的心声轻飘飘得很是无力,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好似并不会释放展露出什么情绪。
光是活着就已经很累了,时郁并不想牵扯上太多麻烦,可偏偏在这个世界里,荆谓云所遭受的一切伤害,皆因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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