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能骂吗?
还特么舍不得。
这时一直缩在袖子里怕冷的手伸了出来,小心翼翼勾住了荆谓云冷得如冰块般的手。
荆谓云看了眼那只手,缄默不语。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快要哭了,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我们打车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拗不过荆谓云,衣服虽隔绝了外界的凉意,心口胸腔处却压得难受。
时郁牵住荆谓云的手,拉着他去路边拦车。
这个时间车不多,等了几分钟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看到荆谓云穿个卫衣出门,眼睛都瞪直了,来了一句,“年轻人别为了耍帅糟蹋身子,不然老了浑身是病啊!”
荆谓云没吭声,看向坐旁边的时郁。
时郁理亏心虚地低下头。
两只小手根本捂不住他的手,却还是固执地要帮人暖手,本来自己的手就不热,这下子更凉了。
不知道是不是许衡本人比较喜欢吃好吃的,他的心理咨询室出门没多远就是各种饭店,一些卖冬季用品的店铺反而少得可怜。
不然时郁刚才就去买套保暖装备了。
她只好让司机先去了附近还在营业的服装商场。
商场店员很热情,推荐了一堆保暖服饰,时郁手上戴了个毛绒绒的白色兔子手套,和她之前在家里穿的毛绒拖鞋有点像,兔子的长耳朵还可以甩来甩去的。
头上戴着的是帽子围脖一体的,和手套是一个系列,脑袋两边垂下来两只大耳朵。
小姑娘低着头,把半张脸都埋在围脖里,她眼睛红红的,眼角还带着湿润未干的水痕。
荆谓云抬手,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地擦蹭了一下她的眼睛,低声道:“哭什么?”
时郁不说话,摇了摇头。
脑袋两边的大耳朵被甩起来,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她还怯怯地用手去拽他的衣服,只不过由于戴了手套,滑溜溜的,使不上力。
荆谓云微微附身,伸手拎起她一只兔耳朵,声音压得很低,“别晃了。”
他忍她够久得了。
偏偏大小姐一点自觉都没有,四处点火。
时郁面无表情地仰着头看荆谓云,也不在意自己耳朵被人恶劣的抓着,猛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腰。
她紧紧地抱着他,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发哑,带着点哽咽,“冷。”
不是她冷。
而是她觉得他冷。
荆谓云眼眸暗沉,就那么低下头去看她,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时郁才松开他。
两人就近吃了饭,是一家家常菜馆,菜得份量大,他们就只点了两个菜,和一份小盘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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