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的状况越来越糟糕,温容始终没有动作,是狠了心不想找四郎。
万戒观音侧身躺地挪个舒服的位置看芙蕖在牢前来回踱步:“别等了,他今天不会出来。”
“别这么看我,我可是要帮你实现愿望的恩人。”
万戒观音眯起眼细声说是:“你说,如果我将这一切告诉莲真,他可会将那厉鬼捉来。”
芙蕖为减缓四郎的痛苦不再向万戒观音进贡厉鬼,又瞒着莲真替四郎办事,万戒观音栖于陆谨言体中自然是对一切瞭若指掌。
“不过你放心,我还不想说,毕竟命运有时候挺有趣的。”
万戒观音搬颗石头做枕头怎么乔都觉得不舒服。
“好奇你的命运吗?”
“给我带颗靠枕就告诉你,要大、要软,最好是黑色鹅绒製成的。”
不过半日芙蕖就将靠枕拿来,万戒观音很是满意,陷在墨色鹅绒枕中,双手交迭于腹上:“多关心你们眼前事物,这句话也许在未来某天你们会明白,又或许不会。”
芙蕖忙活了半天只得到一句废话,气得她想把靠枕拿回来,宁愿撕烂也不想给祂。
万戒观音食指轻点脑袋:“给你个建议,如果你把温容杀了,我可以将陆谨言的记忆中的温容替换成你。”
“心动了吗?”万戒观音眉目慈悲,说出来的话语却如恶魔低喃:“得抓紧时间,趁我现在心情好。”
“芙蕖。”
莲真的声音从芙蕖身后传来,吓得她寒毛直竖连忙低头问好:“上人。”
莲真不晓得芙蕖用什么方法击溃陆谨言,但就论结果,他非常满意,于是他放心将万戒观音交于芙蕖服侍,而他身为明阐宗的宗主,自是要处理宗门大小事,眼下有空闲来此,正巧碰到二人闲谈。
万戒观音像是逗弄猎物的野兽,不善的眼神在两人间徘徊:“到了时机,我会提醒你们其中一人。”
莲真向万戒观音行大礼:“多谢万戒观音施恩。”
芙蕖收到莲真的警告,心不甘情不愿低下头:“多谢万戒观音。”
芙蕖的情感过于露骨,莲真晓得芙蕖心悦陆谨言,离开地牢后他负手前行,芙蕖缩着脑袋紧随其后,突然间他停下脚步,害得芙蕖撞上,她心中先是腹诽骂几句,才慌忙道歉。
莲真意外没生气,将她扶起好声好气说是:“芙蕖万戒观音口中的温容,就是陆谨言的妻子,万戒观音可有告诉你她的行踪?”
芙蕖不敢说话。
“没关係,贫僧会找到温容的位置,然后你就去杀了她。”莲真替她抚平衣服上的皱摺:“别杀好了,把她带回来。”
“还以为那女人死透了,没想到命挺硬,怎么就起死回生了呢?”
“不过这样也好,还能再玩次杀人诸心。”
莲真查到温容位置时笑得猖狂:“果然、果然,万戒观音说得不错,多关心眼前事物,那女人受尽极刑确实是死了,理应魂飞魄散,可我没想过竟然还能化身厉鬼藏在我眼皮子底下,有趣、有趣。”
“芙蕖,我们七天后行动,你带陆谨言的消息将她引入阵中,她肯定会上钩。”
“是。”
哼,蠢货妖僧,哪可能呢,那薄情寡义的女人早就忘了四郎。
四郎的命在她眼中怕是抵不上一隻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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