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断续续道:“嗯,风月也叫他,折夕。”
“本尊让他在寒冰上跪了一天,你可满意。”
昭言诧异地睁大眼眸:“为什么要罚跪……”
是因为折夕惹魔尊不高兴了吗?
跪在冰上?!
魔尊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对自己?
自己肉体凡胎,在冰上跪一天,腿一定会坏掉的……
“为什么。”萧溯声音沉了下去,眸中的霸道与野性,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护食的野狼,“因为他没资格妄议本尊的东西。”
昭言听完他的话,身躯一滞。
他眼帘缓缓掀起,唇瓣动了动:“为了……我?”
萧溯没有直接回话:“本尊的炉鼎被人骂哭了,你以为本尊会坐视不管?”
昭言眼瞳发颤,盯了萧溯好一会儿,都没有改变表情。
萧溯抽过一旁的布丢在他身上:“把自己擦干净。”
昭言这才动了下,他握紧布,缓缓垂下眼帘:“谢谢,虽然你的处罚很重,但我知道你在帮我……”
萧溯站在一旁,微微挑眉:“没出息的东西。”
昭言闻言,红着眼眶露出一笑:“嗯,没出息。”
萧溯唇边勾出一丝弧度,心情稍微好了点,甚至有耐心地等昭言穿戴好,与他一同去床边。
昭言跟在其后,魔尊生气的时候很可怕,但昭言现在好像没那么怕他。
*
昭言爬上床后,萧溯给他把了脉,发现对方身体没什么变化,便坐在床上入定了。
昭言好奇地注视着萧溯,是在打坐吗?
萧溯长长的发丝微微漂浮在空中,身上有煞气四起。
见过多次这样的非自然现象,昭言似乎已经习惯。他没再感到诧异,而是乖乖在一旁陪着。
后来近一个时辰过去了,萧溯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昭言打了好几个哈欠,实在困得不行,终于鼓起勇气率先躺下身,把自己身躯缩的很小很小,生怕耽误萧溯。
他睡着没多久,萧溯突然睁开眼睛。
眸中杀意弥漫,面容因此显得愈发黑暗可怖。
两千年前与灵山云想衣那一战后,魔尊煞气长期弥漫在天地之际,摧毁无数村庄与树木,世间生灵涂炭。
云想衣当时境界已至大乘,联合诸多门派,竭尽全力才将魔尊的势力压下去。
萧溯最终魔体受损,修为减半,重伤落逃。
他带着所剩无几的魔修,藏身在寒山,韬光养晦。
可哪怕耗费了千年的时间去修复,哪怕期间渡劫数次,每次九死一生,醒过来后,萧溯的境界仍旧止步于大乘,诡异地无法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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