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想若是她能再早些,再有钱些,会不会母亲就不会死了?
“节哀。”
“有什么哀不哀的?”见他那副略带愧疚她反而安慰起对方来,“不用愧疚,我是金丝雀嘛,没有心的,自然不会痛。”
这位纨绔难得正经凝视了她足足叁四秒,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来。
许久:“有朝一日我哥向你求婚你会同意么?”
敢情问了那么多遍,原是只为了这一句?
傻兄弟,你这种行为在言情文中是会被叫作“僚机”的你知不知道?
“不会。”斩钉截铁。
“你就真没动过心?!”
“怎么可能。”冷玉轻叹口气,头扭向车窗看那些被一起阻滞在路上的各色车辆正缓缓爬行,“我遇见他时刚好二十一岁,被母亲的高昂医药费逼到走投无路。他就像是救世主,从天而降,给我钱,给我住所,还给我母亲请了最好的医生。”
她停顿了下,那些本该格外清晰的事似乎此刻出现了某种不可逆的逻辑裂痕,但还是强迫自己继续:“母亲去世后又耐心陪伴,绅士且慷慨。”
“说是情窦初开也好,少女怀春也罢,总之,哪个姑娘遇上这样一个老男人不会小鹿乱撞?”冷玉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情绪调整回来,“可这又不是什么言情小说或是童话世界,一句‘我喜欢你’就山海皆可平全员he谢幕了。”
“就像是您刚才问我的那句,”冷玉注视着顾云潮,眸子因被浸润在水光中的缘故格外闪亮,“他就算不是图一时新鲜,也不是把我当成什么人的替身,甚至是退上一万步来讲,我们共坠爱河然后谈婚论嫁,那又如何?我是能给他带来巨额嫁妆来扩展他的商业版图,还是什么政治上的特权?”
“都不能的话,那花瓶在不对等婚姻中的下场永远都只有一个——被厌弃后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顾云潮点点头,身边这只金丝雀确实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理智和,淡漠。
“你还有什么家人么?
“除了一个在我十五岁那年突然失踪的哥哥,我孑然一身。”再次扭头看向窗外已经正常运行的车流,冷玉神情温和,冷漠疏离尽数溶解。
作者碎碎念:
顾云潮:我哥那个花岗岩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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