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亭亭站着的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明丽的鹅蛋脸上还有些没褪净的婴儿肥,纤瘦却不显单薄的身姿盈盈立在那里,像一株迎风待放的芙蓉蕾,引得蜂蝶竞相环伺。她冲李铮扬眉一笑“正是呢!马车已经在院墙边儿候着了。”
“也差不多该启程了,走吧,一道儿去吧,爹爹送你一程。”李铮伸手轻拍少女肩头,看着自己出落得像娇花一样的女儿,心头却有些愁闷——女儿的亲事这两年也该定下来了,也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家的小子,能娶到他李铮护在手心里的明珠。
李明淮察觉到自己父亲有些低迷的神色,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离家,忍不住边走边打趣儿道“女儿瞧着爹爹神思不属,可是舍不得女儿出门这十几日?这日后若要是女儿出嫁了,爹爹可怎生是好?”
不想,李铮听闻这话却突然正了神色“淮儿啊,你娘亲去的早,阿爹年纪也大了,总得给你挑个可心的人,日后伴着你,护着你。”
李铮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和她说她的亲事,倒叫李明淮有些讶异“爹爹怎的突然说起这事儿来了?”
“你也知道的,阿爹舍不得你们嫁太远,一直存了从我门下门客里给你们挑夫婿的心思。”汝南王停下脚步,背着手望望天又望望女儿,“方才你在书房里见着的那个,是阿爹最属意的人选。”
此话一出,不说李明淮,就连一直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孙嬷嬷也有些惊诧。
郡主凝了秀眉,细细回忆起方才的一面之缘——她猛地推开门扉,初夏清晨尚带着些凉意的风急涌进室内,那人浅绀深衣与风齐舞。匆匆一眼来不及辨清他容貌,只记得那斜飞入鬓的长眉,疏疏朗朗。
“那孩子叫沉或,心性脾气是个好的,模样也清俊端方。这些时日考校下来,学识也……”
李铮忙着细数那人优缺,李明淮听着,福至心灵问道“可是外间人说的那个公子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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