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据我的可靠消息,他和5班的班花经常出双入对呢。”
宋天晴听了这样那样的传言多了,无论他和那些女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已然不想去分辨。
对她而言,当下努力学习才是唯一头等大事。
时间像长了无数只脚的兽,飞也似的从人间的琐事里穿行而过,带走那些终将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
那一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枫市临海,当北方的寒潮已经席卷大地时,这座城市的人们还兀自悠然自在地穿着轻巧的秋季衣物,只有当西伯利亚的寒风再次发挥威力,风向终于转了。
刮了一夜北风,窗外的树枝瑟瑟地抖动,前一周还在枝头青翠的叶子,一夕之间落满了长街。
清晨5点钟。
“妈你出门多穿一件。”天晴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工作的妈妈说,“今天降温了。”
两个人租住的房间狭□□仄,只能摆放下一些简单陈旧的家具,天晴妈妈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按下闹钟,准时挣扎着爬起来,简单地吃点早餐,不忘给天晴留一个水煮鸡蛋。
“桌上给你留的鸡蛋记得要吃啊!”天晴听到妈妈关门的声音,以及后面那句“你念书需要好记性。”
每次去开家长会,那些穿着得体、家境不俗的家长围着天晴妈妈,直要请教她是如何教育女儿的。天晴妈妈只能谦虚地笑笑,扯了下自己的衣角,那是为了出席家长会特别准备的一身衣服。
“她很乖,我没有时间过问她学习上的事,都是她自己弄的。”
自律的孩子毕竟不多,这条也算不上什么经验之谈了,家长们失望地一哄而散。
这么寒冷的一天,还要在操场上跑圈,体育张老师是个身形健硕的中年男子,头发自来卷,有的女生调皮地给他起了个“章鱼头”的绰号。他一声令下,所有女生怨声载道地跑起来,各个恨不能裹紧了外套,在怀里揣个暖宝宝。
“冷死个人了,章鱼头真没人性!”抱怨声不绝于耳。
“啊我好想下课立刻冲到小卖部,买一本热乎乎的咖啡。”有人开始用想象来抚慰自己。
“赶紧跑吧,跑完了事。”班长言简意赅,废话不多。
宋天晴倒是无所谓,她每每想到妈妈早起出门工作,在寒风中,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心里紧紧揪着。
迎面吹来的风再凛冽,她觉得自己是陪妈妈一起受苦,内心的不安才可以减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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