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淇醉得像只虾,还是张牙舞爪的那种,一掌又一掌,毫无章法地朝魏弈然背上直招呼,嘴里叨叨个不停:“我...以后要...要当富婆,用贵妇级保养品...嗝...全套腊梅那种!!!”
“腊梅,我还菊花呢,好好,姑奶奶你倒是别乱动啊,你打死我得了,哎呦!”魏弈然酒量甚好,这时还能清醒地背着她,一边伸出手拦车。
夏日街头的风也炽热,来回穿梭的车尾灯拉成一条绚烂的光带,孟雨过都快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背宋天晴了,身体对背上这个女孩的重量和温度,都形成了奇妙的记忆。
她的身体微烫,或者说,他也分不太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酒量这么差,还总学人喝酒,改不了的坏毛病。
她像是听见他在心里默默的唠叨,本来安静伏在背上,这会儿把脑袋转向另一侧,打了个酒嗝,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什么,喝了酒有点大舌头。
“混蛋。”
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宋天晴...你最坏...你把人...赶跑了...”后面的就混成一团,卷进晚风里去了。
细长白皙的手臂就这么圈着他的脖颈,脑袋又换了一侧,嘴唇偏偏贴着他的耳,潮湿而炙热,却又柔软,呼出的热气让他浑身紧绷。
“你不坏。”他背着她走,犹豫着要不要送回学校去,他们剩下独处的时间不多了。
宋天晴,你很有自己的想法,很努力地学习和生活,有一点小小的倔强,有事总是自己闷着,体贴别人的情绪,那么努力地要变成更好的人,你怎么会不好呢?
你唯一的坏,就是太懂事了。
这样很不好,以后不要了,我不需要你那么懂事。
晚风里,车水马龙,他忽然觉得有什么滴进他的衣领里,顺着脖颈滑落,温热,潮湿。
可天上只有星。
又一滴。
他意识到,是她在哭。
起初是无声的眼泪,渐渐地,变成低声的啜泣,再到后来,是嚎啕大哭。
他怎么劝她都停不下来,仿佛故障了的机械,清冷自持的人崩溃起来,比常人更恐怖。
孟雨过慌乱地拿纸巾擦她的泪,到后来索性放弃,她的眼泪尽数流在了他的衣服里。
“回...嗝...回家。”她含糊不清地说,泪还在流,“我要回家。”
“回哪儿啊,这哪有你家。”他无奈。
“那...回你家...”她难得豪迈地一挥手,“驾!...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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