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肆生得一副狭长内双眼,平日里眼皮总是半敛不敛的只露出半截黑瞳仁,他还极喜欢抬着眼皮睨着别人,越发一副凶巴巴的恶犬模样。
此刻眼睛惊得半圆,倒是有些可怜巴巴的无辜意味了。
延肆见娇珠美目弯弯,娇俏的面上带着一副得逞笑意,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他恶狠狠地出声:“杨娇珠,你方才想干嘛?”
离他那么近,竟还…竟还……延肆耳根愈发涨红,一想到女郎方才逼近他时,他心里竟然还生出了几分期待来延肆就暗暗唾弃自己。
真是近日被杨娇珠缠久了,脑子都被她缠出病来了!
“主君,你昨夜可是抱了妾身一整夜呢,妾身身子都麻了,怎么一醒来就凶妾身呢。”娇珠垂下眼睫,故作委屈地撒娇。
心里倒是骂了延肆几声老狗比。
昨天她可是硬生生地被他给箍了一夜,现在浑身上下的肌肉可都难受得紧呢。
延肆闻言顿时脑袋一麻,他昨夜抱了她一夜?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会去抱她呢?
像是看出了延肆的不可置信,女郎委屈地抿嘴,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看不见的泪花,哽咽道:“昨夜主君突然发病,把妾身都给吓坏了,还好主君今日没事,不然独留妾身一人在世上可怎么办啊!”
第20章、宫中大宴
发病?延肆突然记起了昨夜的噩梦,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昔日埋藏已久的屈辱回忆又全番涌上了他的心头,延肆伸手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沉沉的眼底暗潮汹涌。
而娇珠望着延肆突然就黑到极致的脸色,心里不安地敲着小鼓,也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
难道是她说他有病让他不高兴啦?
可有病就得治啊,若是那一天发病死了,可不要赖上她才好。
“主君,老话说得好,看病要趁早,不然病入膏肓了可就晚了呀。”娇珠小嘴叭叭,苦口婆心,自问很是关切了。
敢问这世上还有哪个小娘子能像她这般以德报怨,温婉贤淑呢?她可真是一个太过良善的女郎了。
谁知听了她的话的某人脸色却是愈发黑沉了,那双狭长的眼睛一敛,眼皮半抬,又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恶犬模样。
“这么担心我啊?”延肆咧嘴,漏出了几颗白森森的尖牙,朝娇珠阴恻恻地笑,“放心我若死了,你也跑不了。”
暖洋洋的屋子里,小女郎却被延肆的话给刺得硬生生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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