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肆睁开眼,意识到女郎的主动亲近,他耳根微烫,黑凌凌的眼底有些诧异,又有些察觉不到的惊喜。
但接着延肆的眼底便有些晦涩,他拨开她的手,替娇珠掖了掖被角,干巴巴地吐出了两个字:“睡吧。”
接着便翻身背朝她。
当真不行了?她这样都无效了?
娇珠不放弃,直接坐起身跨到他身上。
延肆一个激灵,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娇珠差点就被他掀翻,还好延肆反应及时,伸手勾住了女郎的细腰才没让她摔倒。
“你、你不是不行了吗?”娇珠瞠着杏眼,有些呆愣,察觉到抵着她的是什么的时候,顿时小脸通红。
延肆闻言羞恼,低头啃她耳朵,压低嗓音咬牙道:“谁说我不行的。”
他不行?他明明很行的好吗?
不可忽视的灼热让娇珠的脸颊愈发滚烫起来,她垂眼,浓密的眼睫在秀白的小脸上投下了两道阴影。
只是娇珠还是不明白,既然延肆他没有不行,也没得什么隐疾,那这些日子他为啥还忍的那般辛苦?更何况有时候氛围到了,她也不是不愿的啊。
“那你这几日…”娇珠说着便欲言又止,微垂的好奇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身下。
延肆控制不住地掐着她的腰肢,简直要被女郎这副撩拨人而不自知的模样给逼疯了。
明明体力那么差,还总爱来招他。他没折腾一会儿,小娘子便会娇气地嚷嚷喊累。事后还要嘟嘟囔囔怪他不体贴,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若是从前,延肆被她这样撩拨,肯定要将她揉圆搓扁一番,可今天娇珠觉得自己都使出浑身解数了,这狗子却只是憋红了眼睛狠狠亲了她一口,而后便抱着她不说话了,尖削的下巴抵在女郎的头顶,胸口的心脏一下接着一下有力地跳动着。
娇珠实在觉得奇怪,于是半撑着身子去看他,及腰柔顺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落了几缕在他的胸膛上,有些微痒的酥麻之感。
“你到底怎么了呀?”娇珠看着延肆额角的汗,着实不知道他到底在忍个什么。其实本来娇珠也不想开口问的,再怎么说她还是个小娘子,这样问他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心急,又好像有多想这桩事似的。
但娇珠又实在好奇,这会子见延肆眼尾都忍得泛红了,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延肆闭着眼轻轻喘息,依旧没有搭理她。
娇珠不认输,从他的怀里坐起来,美目微扬,削葱似的指尖落在了延肆英挺的眉毛上。
他的眉生得英气而漆黑,为他这张苍白的脸添了一抹浓色,但右眉骨上的浅浅刀疤却凭白多了许多戾气。
娇珠轻抚了下延肆眉骨上的那道疤,他的眼睫颤了颤,倏然睁开了眼。
黑漆漆的眼底燃着一簇簇的火苗,压抑而又克制。
娇珠被延肆的目光烫了一下,指尖却从他眉毛轻移到了那挺直的鼻梁,最后又落在了那殷红如血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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