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解放提着礼物再次开口,终于将那好似静止的画面推了开来。女人先反应过来,伸手去拉丝丝。
“孩子、”
俩字出口,她眼中迅速聚集水汽,形成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颗颗珍珠滚落脸颊,她摘下眼镜说不出话来。手在抖,身子在哆嗦。话不知从何说起,手不知该触碰哪里。
丝丝第一次见她,要说有多深的感情那不可能。可她今年也已四十多岁,对于这位从未见过面的生母可以共情。望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自己主动伸手给她一个拥抱。
刚才一见面,丝丝其实也惊的很。她的生父,和前世的生父一模一样。同样是大夫,同样儒雅温和。前世她没见过生母,今生他们居然一同出现在她面前。
“别难过、”
这一个对于外国人的普通礼节,简单的仨字,让女人更加泣不成声。伸手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恨不能融入自己的骨血。
“我的孩子啊、”
几十年放在心上从未忘却,她这些年没有再嫁人也没有其他孩子。心里缺失的那一块儿始终空着,伤疤没结痂任它一次次的出血疼痛。此时这伤口终于挖掉了腐肉,流出了新鲜的血液。
疼痛那么清晰,充满了新生的力量。一旁的男人跟着掉泪,伸出的手轻轻拍拍丝丝后背。跟闺女接触后又拍拍女人,开口劝。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这样,孩子都没法好好说话。”
四十多岁了,在父母眼里依旧是孩子。这待遇回老家是,在他们这里依旧如是。
女人闻言松开胳膊,伸手擦擦泪,望着丝丝目光胶着,看不够一般黏着。
于解放将礼物递给男人,握手后开口自我介绍。“我叫于解放,没意外的话咱们是翁婿关系。”
“哈哈、”
男人们到底更豪放,于解放轻松的话让人心里一轻,俩人坐下,何婶儿忙着给倒茶。
丝丝也拉着女人坐下,大家这才开始说起尘封已久的往事。当年怎么回事,已久从何婶儿口中得知。女人又补充了一些。
“当年乱的很,好多都选择出国避难。本以为很快结束能回来,谁曾想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再回来已是暮年。几年前你外祖母去世前告诉我实情,我当时就恨不能飞回来。奈何局势不允许,一拖再拖的拖到了现在。”
女人说着又开始流眼泪,伸手拉着丝丝不放开。轻轻抚摸她的手,发现她手上有茧子的时候眼眸出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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