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三个婢女,乃至翁璟妩也是一愣。
那一瞬间,翁璟妩心道她在屋中穿着寑衣,哪里算是衣衫不整了?
几个小婢女听到侯爷的训斥,都免不得暗暗抬眼朝着娘子探去。
娘子换了新的寑衣后,寑衣丝滑轻薄,比起旧寑衣的宽大,新寑衣把娘子的好身段全数呈现了。
无论是纤细蛮腰,还是挺翘饱|满的胸|脯,亦或者是浑|圆的臀,都可看出轮廓。
娘子今晚沐了发,发间水润湿了衣襟,襟口润湿了一片,紧紧贴着肌肤,还印出了小衣的浅色,更别说这寑衣还是那几乎贴近肤色的肉桂色。
还真别说,越看越有那几分的……香|艳。
偏生娘子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勾人。
也不知是不是因有了身子,她们总觉得娘子早已没了初为新妇的青涩,现在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迷人风情。
莫说是侯爷了,她们都忍不住多瞧两眼,又瞧两眼。
察觉到婢女的目光都落在了妻子的身上,谢玦脸色略沉,冷声屏退:“都下去。”
作者有话说:
看着碗中的肉菜,侯爷心道——总觉得,今天一天都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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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阵亡的梦。
屋中婢女小心翼翼退出屋子之际,翁璟妩悄然瞧了眼脸色略沉的谢玦,再低头瞧了眼自己的穿着。
并没有什么不正经的呀?
他莫不会是因今日把钱匣子给了她,心里有气没处撒?
可上辈子他给了她钱匣子后,也没什么不对头的。
又或者是因她没给他留饭,所以有了脾气?
婢女尽数退出了屋外,房门阖上,屋内只余夫妻二人。
屋中静谧片刻,谢玦抬眼看向妻子,目光落在那缓缓起伏的饱满胸脯上,喉间一干,瞬息移开目光。
谢玦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他们成婚差不多有半载了,但也约莫不过三个月前才圆的房。
圆房之后,克己复礼,几番房事都不曾过分,都是一回便罢。
倒不是谢玦纾解了,而是无论在口腹之欲,还是情/欲上边的事情,都适可而止,不宜过度。
但回金都前最后一次云雨,是在他吃酒上头时。
那次不仅次数也多了几回,便是力道也更狠了。
哪怕当时有五分醉,但也依旧记得她哭得似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央求着他停下。
回想起两个多月前的事情,越发的口干舌燥,不禁端起余下半杯茶水,却依旧未解渴。
瞧着他的举动,翁璟妩总觉得有那处不对劲。
谢玦饮了茶水,转眸望向她,目光平视她的脸,眉头紧蹙:“还不去换了这衣服?”
翁璟妩眼中尽是不解,问:“夫君且说说这寑衣哪里不正经了?”
想了想,她又轻声嘀咕:“难不成在屋中连寑衣都不能穿了?”
谢玦沉默了片刻,目光再而落在她的寑衣上,并未解释,只沉声道:“换回先前的寑衣。”
翁璟妩再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这时心底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再抬起头看向谢玦那张紧绷冷凝的脸,心里有了数。
是了,现在的谢玦才二十一年岁左右,还是非常正经的时候。
“现在天气闷热,软缎丝滑冰凉,比起那棉衣要舒服。且我听旁人说金都贵女都是这么穿的,所以这哪里算得上衣冠不整?”
说了之后,又道:“罢了,既然夫君看不顺眼,夫君在府的时候,我不穿便是了。”
说着,翁璟妩转身走向柜子,似要寻旧寑衣。
谢玦闻言却是眉头一皱。
他在的时候不穿,等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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