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肩头下一瞬,臂上伤口蓦然钻心刺骨的疼,是她把膏药敷了上去。
牙关一咬,便算是忍了过去。
手轻按在药膏上,等了片刻后,翁璟妩才扯来纱布包扎。
纱布缠绕着手臂时,轻声道:“这药见效快,但起初如被火烧,夫君……”
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他又不是没有用过,但话都说到一半了,便继续:“忍一忍。”
包扎完后,用剪刀剪了纱布,绑好纱布正要收手,目光却暼到了他颈部与肩膀相交的地方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这个牙印,怎还未消?”
这个牙印,可不正是她恍惚以为梦到他的时候咬的么?
过去有一个半月了,怎还未消?
她咬得有那么狠吗?
伤口已经开始泛热,谢玦只是拧了拧眉,没太在意。
听到她说牙印,他才压低视线,视觉阻碍,所以看得并不清晰。
“我也不知,没太在意。”话一顿,又抬头看她,眼神有些沉,似乎在回想。
两息后,说:“你几乎想咬下我的一块肉。”
仔细回想,她说把他梦成了吃人的猛兽,但怎么看,她都比较似要吃他血肉的精魅。
翁璟妩再看了一眼那牙印,半分心虚也无。
咬他,是他活该。
且不说上辈子的事,就是这辈子他差些吓得她险些小产的事情,他也该。
“梦里,夫君咬得也狠。”她说了之后,又道:“若是夫君觉得亏了,=咬回来便是。”
说罢,便开始收拾桌面的东西。
脖子上有难以忽视的目光,翁璟妩想要忽视不得,转头蹙眉望向他:“夫君真想咬不成?”
谢玦自她那纤细细腻的颈项移开目光,语调平沉:“梦里,我咬了你,梦外并未咬,也不会咬。”
翁璟妩闻言,没有再说话,收拾好了东西,道:“离出府还有些时辰,夫君先休息一会,离府后,我再唤夫君。”
谢玦嗯了一声,起身往内间而去。
望着谢玦离去,她端着匣子出了屋子。
约莫一个时辰后,谢玦便起来了,换上束发后,简单用了些吃食,便出发去国公府。
明国公府是老太太的本家,老太太自然是去的。
所以二房的也是一同前去,二房人多,加上嫡出的三兄妹,还有两个庶子庶女。
出到府外,二房的嫡子与庶子见到谢玦,连忙走到前来恭敬仰慕的齐齐喊了声:“大哥。”
转而又向翁璟妩唤了一声:“大嫂。”
谢玦扫了他们一眼,点头“嗯”了一声。
翁璟妩露出淡淡笑意,略一点头。
这段时日一直养着,也没怎么出院子,所以这是回到多年前第一回 见到这才十五岁与十三岁的兄弟二人。
这两个人,她虽交集不深。但谢玦离世后,这侯府中帮着她的,便是这兄弟二人。
二房嫡子谢昭和庶子谢显。
嫡子性子温顺,擅文不擅武,庶子则平庸,他们对谢玦这个大堂哥本就尊敬,后来入军中随着谢玦历练了半年,对他更是尊崇不已。
许是对谢玦的尊崇,所以后来也逐渐对她这个大堂嫂多了尊敬。
在谢玦战死那时,金都城都说她善妒,说她断送了谢玦的香火之时,二人护着她这个堂嫂。
哪怕崔文锦对二人万分责骂,他们也是坚定不移帮着她。
这也是她后来同意过继二房嫡子的嫡长子来袭爵,再而留在府中抚养至束发年纪的原因。
二房另外两个嫡女,一个庶女也前来朝着谢玦喊了一声“大哥。”
轮到翁璟妩时,两个嫡女脸上多了一分不情愿,但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也随着喊了一声“大嫂。”
翁璟妩目光落在十四岁的谢菀瑜穿在外边的青黛色大袖衫上,色泽鲜艳光亮,恐怕金都城大绣坊都难以调地出来如此靓丽的青黛色。
刺绣精美,四方连续一致,刺绣的花纹与这青黛色形成非常鲜艳的对比。
她这般穿着出现在宴席之上,一样如上辈子那般炫目多彩,夺人眼球的。
“瑜妹妹这衣裳好生漂亮,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竟能染出这让靓丽的颜色?”翁璟妩笑问。
谢菀瑜虽知母亲让她低调些,但她还是忍不住抬起下巴道:“这是蜀锦。”
翁璟妩惊叹道:“怪不得这色泽如此鲜艳,原来是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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