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连忙端来一杯温水,轻声说道:“王妃现在不宜活动,不宜多说话,且须静静修养才是。”
“箫……睿?”凌夕艰难地开口道,连着引发了一阵干咳。
白术见状慌忙上前轻揉着她的后背,回答道:“箫公子昨日情急之下大骂王爷,一早又欲行刺王爷。王爷一怒之下罚他闭门思过,如今只是被关起来了,并未体罚,娘娘不必担心。”
凌夕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没有再问其他,便喝了水重新躺下了。
当日一整天刘琰都没有出现。凌夕的伤口还带着隐隐的疼痛,一时间也无法出府。到后来,她才从白术的口中得知,原是太后从避暑山庄修养归来,今日刚到宫中,刘琰自是去伴驾了。
凌夕没有见过太后,只知道她出自赵氏,是昱王生母先皇后的闺中密友,后来入宫伴驾被先帝看重封为晋阳夫人。后来先于先皇后生下皇长子刘贤后封为贵妃,又在先皇后生二皇子刘琰难产而亡后晋封皇后主持后宫。太后与先皇后自幼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对昱王向来照顾有加,因此昱王与元兴帝也是兄友弟恭,关系十分融洽。
没了刘琰的折腾,凌夕安心睡了一个踏实觉,翌日清早便有宫中的公公来传信,说是太后召见昱王妃入宫。
最近几年太后身体不佳,常年在行宫修养,所以凌夕出嫁至今都未曾拜见过太后。这次太后回宫,怕是想尽快见见这过门儿快半年了的儿媳妇。
凌夕坐在镜前,任由竹青帮自己梳着繁复的发髻。她与银朱不同,平时很少说话,手下活计倒是一等一的无可挑剔。白术垂首立在一旁,凌夕看得出白及成婚那日他不太高兴,却也什么都没有对自己说过。竹青与白术都是闷葫芦,一时间凌夕屋里似乎冷清了不少。
“娘娘不然还是别进宫了吧。”一向沉默寡言的竹青突然说道。
凌夕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为何?”
竹青表情变了变,手中拿着的九尾衔珠风钗举了举又放下,咬了咬唇道:“娘娘身下的伤还没好,奴婢怕恐有举止不妥之处,冲撞了太后凤驾。”
凌夕看出她的迟疑,心知这并非真实原因,便故意说道:“无妨,这点小伤小痛还是忍得的。况且不进宫可算是抗旨不尊,你我都担不了这个罪名。”
竹青欲言又止,终是没再说什么,仔细将凤钗戴好了,又帮她穿上云锦华氅。
凌夕第一次自己进宫,之前从未感到昱王府到皇宫的路程这么长,以至于入宫后换了软轿,一路坐得她腰酸背痛。
“王妃娘娘,到了。”
凌夕不知到了哪里,跟着一位面生的老太监沿着水光潋滟的碧湖湖畔前行,绕过了几处假山突然听到前面有女子银铃般嬉笑的声音。
“二哥哥编的不如瑶儿编的好看,瑶儿要罚你!”
女子声音如莺声燕语般婉转动听,然而没来由的却令凌夕心烦不已。
凌夕抬眼望去,湖心亭中一娇yan女子身着坠着金翠珠玉的鹅黄色罗纱大袖衫,梳着娇俏可人的灵蛇髻,眉心中间点着一枚赤红色桃花花钿,弯弯娥眉下双眸水波荡漾,杏眼桃腮楚楚可人。只见她拽着身旁高大男子的衣袖,眉目含情,似娇似嗔故作生气地摇晃着男子的袖袍。
然而单从那背影凌夕便一眼便认出了那金冠玉带的男子,二话没说转身就要走。一旁的内监却突然跪地朝着亭中二人大声拜会道:“奴才见过昱王殿下,见过甘宜郡主,给二位主子请安。”
凌夕顿时僵在原地,她感到背后两束目光同时射向自己,便挂上恰到好处的微笑转身道:“昱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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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珠珠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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