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闻言一怔,下意识便要说没有,可却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犹豫了半刻,方小心开口。
“少夫人她这半年来确实有些畏寒,吃的东西也变了不少。”
云隐说,以往的关静姝夏日总喜欢吃些解渴消暑的,穿衣裳也以轻薄透气为主,可近半年来却略有些改变。先是莫名畏寒,每月月事来时总疼痛不止,就连有时吃了点寒凉的食物便会头晕不适。
“如此异常,静姝就没觉着不对吗?”一旁的长公主听了后没忍住问了句,“你常伺候也没发现?”
云隐便有些为难地开口。
“殿下,这……以往我家少夫人也有过类似情况,且这些变化时间短,情况并不明显,奴婢便也未能察觉。”
若非天子问及,云隐只怕也想不起来。
长公主闻言还想说什么,天子却径直问了句。
“这药是谁让你主子喝的?”
“先前我不是说了,是宁成……”
天子略一侧头,视线落在开口的长公主身上,凌厉的眼神让对方骤然收声。
“你说。”他这才重新看向云隐。
云隐也被方才天子霎时冷下的视线弄得紧张,她猛地深吸口气,接着才小心开口。
“回陛下,是靖远伯……我家姑爷找人开的方子,药也是姑爷的人去配的。”
“果真?”
“奴,奴婢不敢撒谎!”
天子沉沉着眼神看着她半晌,接着开口。
“最后一句,宁成业待在侯府的日子多不多?”
似是没料到天子会问这么一句,云隐有些不明白,可她还是极快地反应过来。
“姑爷工部差事忙,甚少在府中,时常都在外忙着。”
她这话一出,一旁坐着的长公主不由地皱眉。
工部哪有这么多事要忙?
“朕知道了。”天子没再继续问,只是略摆手,“你且下去。”
“陛下,我家少夫人……”
“姑娘,往这儿走。”不待云隐说完,周成便知机地上前几步,赶忙将云隐往外带去,两个人出了偏殿门还隐约能听见几句话。
“周大人,我家主子她……”
“放心吧,伯夫人在这儿好好的,你且安心等着便是。”
“可是……”
“走吧。”
殿内很快又只剩下了天子和长公主二人。
此时天子脚下的那一小块地方早已被鲜血浸染,可他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指尖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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