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她看着两人和身后跟着的一大片宫人,面上带了些疑惑。
关尚书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先见礼。
倒是天子,在长公主对着关父说了不必多礼后才徐徐开口,问了句。
“关小姐如何了?”
长公主闻言,面上的疑惑骤然散去,愁容很快布满她的眉宇之间。
“静姝已经卧床多日,尚药局的人也来了许多回,都说她看着无碍,可不知怎的,偏偏就是整个人昏昏沉沉,一日间清醒的时候不到半个时辰。本宫叫人熬了不少药,可静姝也唯有清醒时能喝下些,其他时辰总是睡着。”
“殿下,臣斗胆问一句,尚药局的人如何说的,臣女这病情可还有救?”听得自己女儿的情况,关父也顾不得什么宫中规矩,忙追问了句。
可长公主却只是摇摇头。
“尚药局说,静姝这病来得古怪,寻常人若是染了风寒,治不过来也就去了,但凡能救回来的,总归都是好了的。本宫带静姝回来那日她是染了风寒,可不过两三日便退了烧。那时还以为这便没事了,可如今这么些时日过去,她不仅未清醒,反倒睡得更多了。”
关父闻言便忙问何以如此,究竟是什么病症,长公主却回答不出,且说尚药局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每日替关静姝看诊,确保对方身子无碍,至于为何难以清醒谁也说不清楚。
“关大人。”长公主说着看向对方,“本宫知道你今日来锦安殿是何故,可静姝眼下如此模样,尚药局的人说了,最好是不要轻易挪动,以免造成旁的什么伤害。”
关父面色有些暗淡。
“可姝儿毕竟是臣唯一的女儿,臣也许久不见她,如今她又得了这查不出缘由的恶疾,臣心中实在放心不下……”
“本宫理解关大人爱女心切,若是可以,本宫也宁愿让静姝回自己家中养病,可尚药局司医的话,本宫不得不放在心上。这么多日,莫说是尚药局,便是太医署的人本宫都请了来替静姝看诊,可无论是谁,都说不要轻易挪动她,否则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本宫视静姝如亲姐妹,想来关大人也应当知晓的。本宫又怎会害她?”
说完这些话,眼见对方还是迟疑,长公主便又道。
“关大人若是不信本宫,眼下便可入殿亲自去瞧,静姝如今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
她说着似是想到什么,轻轻从袖中扯出条帕子来,在自己眼下擦了擦,将眼眶中将将要垂下的清泪擦去。
一旁的天子见状便也说了句。
“皇姐说的是,关尚书若是不信,亲自入殿瞧瞧便是。”
关父并非不想看女儿,只是碍于这是长公主殿宇,自己一个外臣,即便殿下说叫他入殿,天子还在一旁,他又如何能真就应下?
眼下听得陛下也如此说,那惦记着女儿的心思霎时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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