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他危言耸听罢了。”
比起妻子,关尚书要理智得多。
“他今日在朝堂上忽然跳出来说那些话,唯一的证据便是京中众人同时做了同样的梦,可谁知道那梦是真是假?且徐太史说的那些话,玄乎极了,连咱女儿是什么天光墟仙人都说出来了,听着便如走街串巷的江湖神棍。否则为何你我都不曾入梦,不止如此,整个府上你先前听说过谁做过那梦,在梦中见过那白衣的踆乌了?还不是只听得外面那些流言。”
若非顾及对方乃太史局太史令,关尚书只怕当着天子的面就要开口怼了。
关母却还是有些犹豫,“可若是他说的是真的……”
“无论他如何说,说出花来我都不信。”关尚书摆手,“除非今夜便让我也做做那梦,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信。”
且又不止是他,朝上时他特意观察过天子的神情,对方听了徐太史的一番话后虽并未驳斥,可面上的神情也从开始的谨慎,到后来的不以为然。
显然,陛下也不觉得徐太史说的是真的。
关母见丈夫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如今能够佐证徐太史话的,真的也只有京中流传的那些众人一道入梦的流言。
就在两人有些僵持不下时,忽听得仆从来回说徐太史前来拜见,如今正在宴厅等着。
“他来做什么?”
经着上朝一事,眼下的关尚书对对方并没有什么好看法。
一旁的关夫人见状,生怕丈夫说不见,便忙对着那来回话的仆从吩咐了句好生伺候着,老爷这便过去。
接着在那仆从离开后才跟丈夫道:“老爷,这徐太史既找上门,想来是有重要的事要与您商议,您还是快些去吧见见吧。”
关尚书张口便要回绝,说自己不见。
关夫人便忙劝。
“无论如何,老爷您与徐太史毕竟同僚一场,没个同僚上门,你却不见的规矩,若是传出去,日后叫人如何看咱们关府?陛下又会如何想?”
说着便劝对方先放下先前的那些想法,且看看徐太史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何再说。
“……好罢。”关尚书最后被妻子说服了,便点了下头,接着换了身见客的衣衫,才出门往宴厅去。
关夫人不便一道,就在院中等着。
原以为两人要说谈上一些时辰,谁知丈夫去了不过半个时辰便怒气冲冲地回了正院。
关夫人见状便忙问怎么了。
“哼,老匹夫!”关尚书没回自己妻子,反倒怒骂了声,“徐袁青这个老匹夫,满嘴浑说,我这便要写折子,交到陛下那儿参他一本,看他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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