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转身离开,甚至没叫人送宁夫人离开。
而看着态度冷淡的关静姝,宁夫人面上神情青青白白,显得十分难看。
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什么都没说。
带着大夫便离开了。
如今大郎才是最重要的。
原以为这回有了大夫,大郎的病便能好了,可谁知大夫去瞧了后,却说如今孩子已然病入膏肓,即便用尽稀世药材也回天乏术。
宁夫人自然不能接受这事实,直骂那大夫是庸医,后来还将人赶走,不信对方的话。
甚至恨上了关静姝。
因为她觉得,是关静姝故意找了个大夫这样说,对方根本不是真心要救大郎的。
那大夫医术高明,见宁夫人如此一意孤行,便劝对方面对现实,如今孩子身子每况愈下,自己开幅方子,喝了能让孩子稍微舒服些,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开心些。
可对方完全听不进去,只是认定了他是受了关静姝指使而来胡说,甚至连对方开的方子都直接撕毁,还说自己要重新找大夫来看。
“先前那大夫便说了,大郎只要好好用药,总会痊愈的!”
那大夫见劝她不动,对方又如此不信任自己,只得长叹一声离开了。
于是第二日听说此事的关静姝便叫了大夫来问明情况,在知道了大概后,不由地多问了句。
“那孩子果真是无药可医了?”
“确实。”大夫回说,“邪风入体,病入膏肓,即便用再多再好的药,也于事无补了。”
“可我记得,那孩子先前看起来倒是康健,不过是又染了次风寒罢了,怎的就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
大夫便说,孩子从小身子便弱,大大小小的病只怕不知得了多少回,底子早已坏了,莫说是风寒,便是丁点小病痛只怕都很危险。
这回的风寒不过是引子罢了,算是将原本潜藏在孩子体内的温问题都引发了出来。
这才一发不可收拾。
关静姝便想到大郎先前会染了风寒,究其原因都是身为母亲的云柳没能好好照顾对方,一心只顾着带孩子回彼时的都阳侯府要个名分,这才导致了孩子再次染病。
“宁夫人果真说你是受了我的指使故意咒那孩子,且不愿用你的方子?”
大夫便点头称是。
关静姝闻言沉默片刻,最终轻叹一声。
“果真都是命……”她说着看向大夫,“劳烦大夫了,宁夫人那儿,日后你不必再去了。”
该做的她都做了。
孩子只剩下这么些时日,她便是想叫人帮都已然无用。
且宁夫人事到如今都还如此怨怼她,关静姝实在没必要再去当这个老好人。
没得叫人编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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