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立后诏书下来之后, 后宫不少妃嫔开始神隐, 除了请安的日子不得不出现,平常也不怎么来仁寿殿了。
太后有时候也觉得冷清, 多亏林姝姝陪着。
这几天见她总是走神, 太后终于忍不住问道:“贵妃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心事吗?”
立后大典还未举办,林姝姝的宗牒也没有更换,太后就还是贵妃贵妃的叫着, 但宫里的一应待遇,早就比照着皇后的规格来了。
听到太后声音, 林姝姝回神, 牵强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可能就是没睡好……”
“贵妃!”太后突然打断, 目光直直地望过来, “皇上平日繁忙, 许多小事上可能会顾不到,难免会顾及不到你的情绪。”
她话音一顿,继续说:“哀家毕竟比你们年长两旬,若你信得过哀家,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同哀家说说。”
林姝姝抬头,在太后眼中看到的,是一些很微妙的关怀,不似林夫人那般全心全意,可也含着真挚。
或许在太后眼中,贵妃仍非她真心实意喜欢的。
但能让皇上认可的人,她也不会提出任何异议,乃至日常相处中,还能提供些无伤大雅的便利。
林姝姝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选择倾诉。
叛军被俘后,从边疆传来的军务多了一倍不止,司祁需及时处理,分给林姝姝的时间就少了。
林姝姝又不愿让他为自己分心,就算心里担心着林澜,可司祁不主动说,她也不会主动问。
再说这深宫里,真正能同她说得上话的,遍数竟无一人。
“是臣妾的二哥。”真正开了口后,林姝姝就发现,原来找人说出心底忧虑,并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太后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完全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只顺着林姝姝的话,引导着她一直说下去。
由于司敏的缘故,太后对林澜也略有了解,她虽厌烦林家揽权,但随着皇权收归,那些过去的,也就过去了。
再听到林澜战时骁勇,慢慢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直到听说他伤口感染,也只能感叹一句:“苦了他了。”
可不是受苦了,好好的小将军,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却为家世所连累,就是立了再大的功绩,回来和全家的罪状一抵,还是个光头兵卒。
林姝姝说完,心底松快了一瞬,但很快又被担心笼罩。
若她是生活上有什么难处,太后肯定能给她寻出适当的解决办法,但若是与生老病死有关,除了安慰,她也想不出旁的了。
半晌,太后想到:“过几天我去禧平寺听经,贵妃可要一同前往?叫方丈帮你燃一盏长明灯,你若有精力,也可在佛前替你二哥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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